第二十五章 梵鯨地火(2/3)

一個好心的富戶,看明狀況,就讓車把式把段無涯抬上車,帶回家中救治。


我在旁邊看著這一切,越發肯定,這是一場夢境。


在這裏,似乎根本沒有時間和空間的界限,隻有事態的發展。


段無涯的傷勢一天天好了起來,收拾一番,也有了些人模樣。


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他留在了富戶家裏,起早貪黑,幹起活來倒真是賣力。


富戶和妻子都是良善人,見他手腳勤快,便拿他當自家人一樣對待,從不當下人看。


直到有一天,富戶帶著段無涯外出,出門時晴空萬裏,神清氣爽。


可是三天後,暴雨傾盆的下午,段無涯卻背回了富戶的屍身。


段無涯涕淚橫流的向主母哭訴,說主人為了及早回家,冒雨趕路,路過一條山溪,不慎失足落水。他雖然竭力搶救,還是沒能救回主人的性命。


“麻痹的,可是個極品狗東西。”


我分明看到是他鼓動富戶冒雨趕路,路過山溪的時候親手把那富戶推下水的。


害死救命恩人,僅僅隻是個開始。


之後的一段日子裏,段無涯時不時的表示對富戶的追思悼念,對守寡的主母更是極盡所能的安撫照顧。


都說日久生情,這本是人之常情,事所難免。


時過三年,這家的主母終於是情難自禁,和朝夕相伴的男人成就了好事。


女人對男人死心塌地,但這樣的感情在當時是絕不被允許的。


於是,男人就開始慫恿女人變賣了家產,和自己去異地改換身份繼續生活。


可算盤打的再精細,也還是出了意外。


直到段無涯和女人被押進大牢,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會走漏風聲。


直到這天傍晚,有人到牢裏來探監。


這人隻問了段無涯一句話:


你還記得那一年,在東城門給了你一張油餅,卻被你送入大牢活生生斷送了性命的婦人嗎?


這人臨走前頭也不回的沉聲說了一句:那是我義母,她是個好人,可惜好心喂了狼。


轉過天升堂,段無涯一被押上大堂,就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他發現高坐在官案後的,正是昨晚去監牢探視自己的那個人。


驚堂木落定,那人口氣淡然的宣判,女人交由富戶所在的村莊保長懲辦。


轉而麵向段無涯,口氣變得冷酷的近乎瘋狂:


“商時有炮烙之刑,除此之外,本官真想不出還能怎麽處置你。”


當男人被手臂粗的鐵鏈緊緊捆束到赤紅如血的銅柱上時,發出了淒厲無比的慘叫。


隨著這聲慘叫,我眼前又是一陣恍惚,回過神來,已經回到了木樓裏。


“你剛才怎麽了?”小雷愕然的看著我問。


我擺擺手,示意他先別多問。


低頭一看,就見原本絕決的醜女人,正回過頭,滿眼憤恨的瞪視著不知所措的段無涯。


“禍禍,出什麽事兒了?”潘穎忍不住大聲問我。


不等我開口,就聽醜女人撕心裂肺的喊道:


“天……我怎麽會愛上這樣一個人!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丈夫!”


段無涯渾身一震,跟著竟露出猙獰的神情:“是又怎麽樣?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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