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蛟鱗河(1/4)

認出賣白糖糕的大叔,童年往事便和放電影一樣,一幀一幀的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


在這之前,我對這個叫府河縣的地方並沒有什麽印象,現在才知道,七歲那年跟著姥爺來東北探親,來的就是這裏。


“哎呀媽,這都多少年了,沒想到還能再看見你啊。”賣糖糕的大叔撓了撓已經花白了的頭發,笑嗬嗬的感慨道。


我使勁吸了吸鼻子,咽了口口水:“真香。哎?叔,你咋還認識我啊?”


我是真好奇,這都十多年了,要不是他說‘兩毛錢一個,給你五毛四個’,我都認不出他來。


大叔笑道:“換了別人我還真認不出來,你這小娃子我可忘不了。那時候你才多大?讓人推了一把,拿了火鉤子就跟大人幹仗!哎呀媽,那氣性大的啊。”


大叔忽然一瞪眼,“你把我火鉤子弄哪兒去了?這都多少年了,該還給我了吧?”說完一陣哈哈大笑。


我也是一陣笑,想起當年的情景,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我讓大叔給我來二十個糖糕,看著他把現炸的的糖糕撈出鍋,我忍不住問:“叔,你以前不是在火車站擺攤兒嘛,咋搬這兒來了呢?”


“娃啊,你這是多少年沒來了。你說的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你說的那是老火車站,早就停用了,火車不都改到市裏的新站去了嘛。都沒人兒了,我賣給誰去?”


接過大叔包好的糖糕,我要給錢,大叔卻說什麽都不肯收,說隔了這麽多年還能再見麵,那得是多大的緣分啊,不喝頓酒,幾個糖糕還能要錢?


東北人豪爽,我也就沒多矯情。又和大叔聊了一陣,才回到車上。


汽車穿過縣城,又跟著導航開了將近二十來分鍾,才到達段乘風給的地址,一個叫蛟鱗河的小村落。


看著有些荒蕪的村落,我有些疑惑的看向瞎子。


瞎子把最後一個糖糕塞進嘴裏,撥楞著腦袋說:“你看我也沒用,我和老段還沒到翁婿倆無話不談的份上。”


段乘風隻是讓我來蛟鱗河村,卻沒給具體地址,我正想找人問問有沒有見過這麽個人,村子裏頭忽然跑出一條瘦骨嶙峋的黃狗。


孫祿忍不住咋舌道:“乖乖,這狗歲數可不小了,胡子都白了。”


瞎子說:“可不嘛,要按照人的歲數,你喊它爺爺都算欺輩分了。”


兩人正說著,老黃狗居然跑到了我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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