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一刀一刀剮著自己(2/3)

透了的江家,頂住所有的流言蜚語、明槍暗箭。


隻要他退開,或者江振業死了,他就一輩子也洗不清罪名——一個害死了自己的生父、企圖侵吞家產的惡人,他的聲名如此狼藉,怎麽配得上他的太太?


洗白這種事,哪裏有那麽容易?


那天,從譚家老宅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時候,江彥丞就已經想明白了……他想洗白,沒別的辦法,隻能拿刀一刀一刀地剮著自己。


內裏剮不幹淨,表麵至少得剮幹淨了,那些陳年的舊傷口,狹隘的、自私的、屬於他個人的舊傷口,都得一一剮去。


“你不是跟譚家七小姐領證了嗎?為什麽我聽說你們已經分手了?”江振業忽然問道。


江彥丞的眼睛一眯,臉色波瀾不驚:“我有你這種好父親,分手是遲早的事。攀高踩低的戲碼,三十年前你就玩兒過了,人人知道你的德性,你兒子又能是什麽好東西?”


他不是自嘲,隻是譏諷。他說的也沒說,譚家哪裏看得上江振業的兒子?


江振業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連呼吸都不順了,慢吞吞地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生病以後,經常會夢見你的媽媽……”


“我夢見,和她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我們結婚的場景,還有她懷了你的時候,我們有多麽高興……”


聽著這些從未親眼見過的場麵的描述,一個渣到了骨子裏的男人訴說著跟前妻的種種恩愛與歡樂,江彥丞的臉色徹底陰暗了下來,眼眸變得危險之極。


“說到底,你是我的第一個兒子,現在是我唯一的兒子,這些話我也隻能跟你說……你媽媽肯定是想讓我去陪她,但我還沒活夠……遲早是要見麵的,我想請她等一等我,別太著急……”


江振業還在幽幽地說著,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眼神充滿著懷想,似乎是心虛,又似乎隻是懷緬,除了站在他病床前的江彥丞,估計三步以外的人都聽不見。


“元媛啊……”


“閉、嘴!”


江振業才喊出那個昵稱,就被江彥丞驀地出聲打斷,江彥丞的情緒隱忍到了極點,剛才的那一刻,他險些伸手掐死江振業!


他想讓江振業死,太容易了,無論他怎樣說服自己放棄仇恨,可一旦觸及他媽媽的名字,江彥丞發現,自己其實根本不曾釋懷。


記了二十年的仇怨,他媽媽所受的委屈,她在他麵前跳下高樓、摔成那副破碎的樣子,他從八歲起顛沛流離的生活……


整整二十年,支撐他活下去的,其實不是愛,是恨——一直都是恨。


“再敢提一次我媽的名字,你就等著自生自滅。嗬,惡做過了,放下屠刀,就想立地成佛?可惜了,就算你死了,也見不到她,因為你所在的肮髒地獄,她不在那兒。”江彥丞冷笑,聲音低沉嘶啞,連語調都能將人凍傷。這


他平複了一下情緒,笑了笑:“行了,跟我套近乎沒用,該死的時候,你自然會死,好好養養你的精神,撐過今天的慈善晚宴再說吧。”


說完,江彥丞也不等江振業再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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