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撥弄了一下座機的電話線，問，“什麽時候？”
那端的俞炎承似是想了一下，開口，“8號。”
“這個月嗎？”
“嗯。”
方菲想了想，“今天2號，那我5號回去吧。”
“你回來看執行嗎？還是別看了吧。”
“我總是要回去的，眼下也差不多是時候了。舅舅來接我吧，不忙的話。”
“行。”
電話收尾。
方菲打了個電話給顧遠，“收拾收拾，後天起飛。你老婆那邊，怎麽安排，你還打算一直瞞著她嗎？”
“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她跟我一起回去。”
“那就好，後天來我這集合吧。”
這樣方菲就放心了，她掛了電話。
方菲轉身，妞妞坐在地上，嘴裏咬著一個積木玩具，方菲走過去，把他咬的都是口水的積木拿下來。
“佳霖，不可以咬這個。”
唐佳霖，妞妞的學名，方菲清醒之後覺得妞妞這兩個字實在是太女氣了，怕把孩子喊娘炮，就不準唐錦兮再喊了。
唐佳霖看著媽媽，大大的眼睛裏都是笑意，他現在會一些音節了，但是發音很模糊，大部分時間還是咿咿呀呀。
方菲伸手去吧他抱起來，放在腿上，她抱孩子會累，隻能抱一會，不像唐錦兮，抱幾個小時都跟沒感覺一樣。
“明天就和媽媽回家了，開不開心？”
“咿呀呀，喔——”
“叫媽媽，媽——媽——”
小家夥偏頭，笑出了聲音，一邊笑小身板一邊晃動，好似很開心。
方菲搖頭，盯了一會佳霖，她又有點走神。
唐錦兮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見方菲看著窗外麵發呆，孩子都抓著吃她的頭發了，她也沒有發覺。
唐錦兮快步走過去，把孩子抱在懷裏，順帶打了一下他的小手，他嗓音低沉的訓著兒子，“我說了多少次了，不準咬媽媽頭發，你不長記性！”
小佳霖撇嘴，但是沒哭，他瞪著爸爸的側臉，委屈巴巴。
被打的小手都紅了，爸爸可凶可凶了......
方菲這才回神，“我一點頭發也不是金子做的，你打他幹什麽，他那麽小，知道什麽？”
“孩子要從小教育，慣不了。他雖然小，但也有劣根性，上次不是吐奶，故意吐了你一身，為什麽奶媽的頭發他不咬，張嫂的不咬，我的不咬，專愛咬你的，還愛咬你的衣服，弄得都是口水，還不是你慣著他，從來不罵他。”
“他又沒牙，咬一下怎麽了。”
唐錦兮擰眉，“不能慣。”
方菲歎口氣，“我生他不容易，他活下來也不容易，我剛剛就是在想，要是那個活下來，會是什麽樣子。他們是雙胞胎，應該長得一模一樣吧。”
唐錦兮聽方菲這樣說，心裏一痛，看著麵前孩子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方菲從唐錦兮手裏抱走孩子，“我跟我舅舅說了，我們五號回去。你最近忙嗎，如果忙的話，我就自己回去。”
“我早就準備好了，你說回去，我隨時能抽身。”
唐錦兮坐在方菲身旁，他盯著兒子看了會，又盯著方菲看了會，問，“你說他長得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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