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敢用手去碰她的額頭，隻能問，“您不舒服嗎？”
“嗯，有點鼻塞。你那有感冒藥嗎，給我拿一點。”
“有的，您稍等。”
趙墨去拿感冒藥，方菲就坐在座位上等了一會，趙墨遞過來一杯衝劑。
方菲拿手碰了一下溫度，不燙不冷，“你是怎麽衝的這麽剛剛好的。”
“先用熱水衝開，衝好後，兌了點溫水綜合，知道您趕時間。”
“貼心。”
方菲喝完感冒藥，放下杯子和趙墨一起離開會議室。
醫院，住院部。
方菲去到顧遠的那間病房的時候，夏迎正坐在椅子上盯著病床上的顧遠發呆。她握著顧遠的手，眼中滿是方菲看不懂的情緒，很複雜。
方菲敲了敲門，夏迎抬眼，再次看見方菲的時候，她已經平靜了很多。
“坐。”
夏迎示意方菲坐到她對麵的椅子上。
方菲朝裏麵走，趙墨沒有跟進去，他在方菲走進去的時候，很貼心的關上了門。
方菲沒有立刻坐下，她走到顧遠的病床前，俯下身看了看他蒼白的麵色。
想到他以後可能都不會醒來了，方菲的雙拳收緊，有一種難言的酸澀從她心頭湧出，讓她難受。
“他......真的不會醒了嗎？”
夏迎輕歎了一聲，“很難醒了。我上一次我喚醒他，用了兩年，這一次，我不知道......不過......如果可以喚醒他，十年，二十年我都會堅持。我會告訴他，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放開他的手了，再也不會。”
夏迎盯著方菲的眼眸，她眼中的神色很淡，明明讓人窺探不到什麽情緒，卻偏偏讓方菲不寒而栗。
因為她意有所指。
方菲想起一些舊事，手指越發的收緊，她如鯁在喉。
想辯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而且，夏迎的話那麽模棱兩可，她要是真的去辯解了，說不準要被怎麽冷嘲熱諷。
方菲拉開椅子坐下，她垂眸看著地板，許久之後她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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