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哪了,我看看。”
顧長寒起身,要朝方菲這邊走。
方菲趕緊把椅子朝後滑了一段距離,“別過來,我有潔癖。”
顧長寒果真停在遠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咖啡汙漬的襯衫和袖口,而後,他的手放在襯衫扣子上。
似是要脫衣服。
方菲舉起手機,對準顧長寒,“你脫,我發個朋友圈,你最好脫快一點,視頻過大我發不上去。”
顧長寒又住手了,隔了一會,他坐回主位。
“當眾羞辱我一番,你開心了?”
方菲嗤笑了一聲,“我還想問你呢,走了走了背地裏陰我一招,是不是特別開心?嗯?”
她輕輕的一個尾音上揚,那個嗯字,聽在顧長寒耳朵裏,有些千嬌百媚。
他的眼中染上些許笑意,“挺開心的。聽說你跟唐錦兮鬧崩了,沒有什麽比這開心的事了,我做什麽都值得。”
方菲盯著顧長寒,她沒有說話。
盡管她眼中俱是笑意,可還是瞧的顧長寒有些脊背發寒。他不喜歡她那個模樣,好似在算計他什麽一樣。
顧長寒拿起桌子上的鋼筆,輕輕放在桌子上敲了敲。
隔了一會,他開口,嗓音凝重:
“我知道你生氣。但我沒有做錯,他是有一張近乎於一樣的臉,可是方菲,你搞清楚,我哥已經死了,死了五年了。”
方菲徒然冷了神色,“我知道他已經死了五年了,用不著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想要什麽,更輪不著你教訓我。把你還想說的話給我吞下去,我不想現在就跟你翻臉。”
“為了一個外人,你要跟我翻臉,我們多少年多情分你說這樣的話?!”
顧長寒撐著桌子站起來,此時他的氣勢有些陰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方菲,好似給她一種壓迫感。
方菲沒有躲閃他的眼神,她要笑不笑的問他:
“多少年?”
顧長寒算了算,他13歲得她相救,到如今已經隔了15年。他5歲被領養,6歲就認得蹣跚學步的她。
她在他心裏,至少紮根了15年。
可是他在她心裏,究竟...算什麽呢。
顧長寒坐回椅子上,他偏頭,看向玻璃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想要什麽就好。我不會教訓你,更舍不得。你總是這樣,一條路要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
話又開口,顧長寒就冷靜了很多。
方菲垂眸,“後天我有個新品發布會,你來嗎?”
“你請,我肯定去。”
“嗯。我在岸城遇見沈冰了,他挺好的,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著調。你美國那邊,有黎湖的消息嗎,她怎麽樣?”
“也挺好的,還是老樣子。都挺好的你不開心嗎?”
方菲搖頭,“沈冰說他在安城再也沒有牽掛的人,黎湖也三十有二卻孤身一人,他們都不好,隻是我們覺得,挺好的。”
“就像你一樣,你還...想他嗎?”
方菲把手撐在桌子上,她交疊手指,“我不想了,隻是忘不了一些東西。”
“忘不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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