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表哥不是夫妻麽。何況，你跟葉鏡表哥還有孩子呢。曦兒呀，你讓曦兒怎麽辦？”
“嗬嗬！”聽到玉瑤兒提起葉鏡，姚梨漠然的在唇邊歎出冷笑。
“也許這世間，根本就沒有葉鏡此人。夫妻又如何，男子可以休妻，女子也能和離，不是麽。”
“和離，和離？”玉瑤兒好像吞掉自己的舌頭，喃喃著姚梨的話，聲音裏帶著囫圇。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怎麽能和離呢，你，你……”
“瑤兒，我不想瞞著你，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不必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的路要走。這個，是我的選擇。”姚梨從軟榻上站了起來，逆著門外漏進來的天光，回首望著玉瑤兒。
銀色的光倒映在姚梨身上，幾縷冷風拂入房內，她灑落在鬢邊的碎發被寒風撩起。
她的麵容，竟比外頭的冰雪都要冷上三分。
“嫂子，你知道了對不對，你知道的對不對。”玉瑤兒像是極了，跟著站起來，上去握住姚梨的手。說著說著，淚水盈滿在眼眶內，簌簌落下來。
“我知道你怨恨哥哥，我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何緣由，但是哥哥是有苦衷的。你不知道，你生產那日，哥哥他……”
“不必說了，那是他的選擇，我無權幹涉。”沒讓玉瑤兒繼續說下去，姚梨垂眸打斷他。
玉瑤兒如何能甘心，盈在眼眶裏的清淚落的越發歡，“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嫁給太子。你可知道，他是我們的仇人，是我們的仇人呀。”
話到末端，玉瑤兒情緒奔潰般，失聲痛哭起來。
“當年就是他派人埋伏我父王跟母妃的，是他讓我跟哥哥變成孤兒。哥哥不敢跟你相認，也是不想連累你，他費盡心思就是不想讓你牽扯進來。你為什麽，為什麽還要將自己卷進去。”
“瑤兒。”看玉瑤兒哭的傷心，姚梨頗有些不忍，她上前去抬袖幫玉瑤兒拭擦著淚水。
“嫂子。”玉瑤兒也抬袖隨意抹了抹臉龐上的淚漬，眼神裏浮閃著哀求，跟姚梨道：“我求求你，不要嫁給太子好不好。是不是他拿曦兒來威脅你，你不要怕他，我去找皇爺爺，我……”
“瑤兒，別鬧了。我說了，這是我的決定，無論你找誰，都是我的決定。”眼看玉瑤兒就要往外頭跑，生怕她鬧出什麽動靜來，姚梨慌忙將她拉住。
而姚梨的話，使得玉瑤兒的柳眉蹙成兩團山丘。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要嫁給他。難道你當真是看上他是太子，可以許你榮華富貴麽。”
“你就當是吧。”不想跟玉瑤兒解釋的太多，姚梨順著她的話接下來。
“如果真是這樣，我真是看錯你了。”玉瑤兒整個人似乎被雷電擊中，用力的甩開姚梨的手，滿是淚光的雙眸迸發出灼灼恨意。
不等姚梨開口，玉瑤兒轉身跑出門外。
姚梨也不追著，隻是抬起頭看著玉瑤兒跑出去的身影，陷入沉寂的默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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