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縣軍營。
周燁霖一臉嚴肅的站在沙盤前看著戰鬥布局。
一旁的三福端著茶盞,戰戰兢兢的,“殿下,您喝點水,別太累了。”
因為周燁霖時常忘記吃喝,甚至喝水。
之前戰況未明,殿下如此他不敢勸,但如今情勢已明,殿下如此,那便是在作踐自己的身體。
眼看著周燁霖不開口,三福大了膽子繼續道:“殿下咱們的連發弓弩箭已經大發威力了,您就休息休息吧。”
如今情勢的確還算不錯,但未必就是如此,他們兄弟幾個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若是真的能夠放心,他們也不會走到今日的局麵。
周燁霖略微一沉思:“雖然咱們如今終於利用連發弓弩打退了周燁澤的進攻,可離取勝還有距離。”
有些事情不能隻看表麵。
眼下情勢若是大好,勢必要乘勝追擊,將人徹底趕出此地,他才能放心。
三福於心不忍,前些日子明明都已飛鴿傳書求助了,按照大軍的腳程,現在也該到了!
“怎麽蕭王殿下的人馬還沒到?”
周燁霖從他手裏接過茶杯,冷哼一聲,“隻怕他不會來了。”
要是來早就到了,又怎麽會拖延至此。隻怕蕭王根本就沒想過要來,他自然也就無法指望那個人。
“所有咱們不用指望他來。”
三福忍不住抱怨道:“這位蕭王還真是,難不成是想看到殿下與鄭城打得兩敗俱傷了麽?到那時他再來?”
周燁霖抬眸看了他一眼,“或許真被你說中。不過本殿注定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
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福氣。
經過數日的鏖戰,鄭城軍隊的傷亡越來越大,眼看著敗仗越來越大了,周燁澤隻得命人後退,以保全實力。
鄭城。
周燁澤坐在自己的書房裏,正在看接連遞過來的戰報。
隻聽“啪”地一聲,他將戰報摔了出去,那戰報直逼幾個將領麵門而去,摔到了幾個將領的臉上,“這就你們指揮的結果!?怎麽打的仗?居然讓他們以少勝多?”
原本雙方人數懸殊差距大的很,他這次又準備充足,本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成想戰績越來越難堪,到了如今的局麵!
幾個將領垂頭喪氣。
他們也不想如此啊!
隻是對方弓弩的確凶猛,他們隻著布甲鐵衣,如何能與之匹敵?
幾個人麵麵相覷,又低頭不語。
其中一個嘀嘀咕咕道:“人家有能連發的箭弩,以一擋十。哪像攝政王,日日在麗苑快活,怎麽知道將士們的辛苦?”
雖然作為主帥,可從來都沒有去過戰場上看將士與人廝殺。
即便人數多於對方,可武器火力比不過人家有什麽辦法。
這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一口氣,這話一字不落的傳到周燁澤的耳朵裏。
周燁澤氣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隻聽‘噌’地一聲,周燁澤抽出自己的佩劍,越過麵前的桌子,直衝著那個人的脖子而去,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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