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燁霖微微愣住，搞不懂他話裏意思，輕笑以示他繼續。
“當你孤身來本座的大營，本殿就覺得先生氣度不凡，今日本座一直在觀察先生，先生倒是越來越像一位故人。”
石裴輕描淡寫，隻是目光從未在周燁霖臉上移開過。
周燁霖眼皮子一跳，心裏直打鼓，卻又強製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其實與石裴也算熟人，石裴是三公主的駙馬，兩人在宮中見過多次麵，可私下並無交情。
而且如今他臉上帶著的可是人皮麵具，就算是周燁澤來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不知將軍的那位故人是誰？”
想到這裏，周燁霖故作輕鬆一笑，繼續跟石裴攀談。有些事不用執著點名。
然而石裴卻是搖搖頭，歎氣道：“算了，那個人到底如何，本座也不知，本座如今自顧不暇，如何擔心得了別人。”
周燁霖見他如此模樣，猜想道他心中所想，於是乎也不遮遮掩掩。
“如今天下即將大亂，石將軍準備投靠誰，能保全自己，還能報仇呢？”
石裴見他一下子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頓時全身戒備，神經緊繃，臉上露出絲絲殺意。
“你到底是誰？”
手放腰間後，那藏了一把匕首，此人若是周燁澤派來的，他定不會手下留情。
“先生為何不直接開門見山？何故遮遮掩掩？”
周燁霖見石裴眼神堅毅，語氣坦蕩，勾唇輕笑。
“如果我說，我是逸王殿下派來的人，石將軍覺得如何？”
話落，石裴原本緊握匕首的手，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方才他心中所想，正是逸王周燁霖。
如今叛軍周燁寰遲早要被消滅，蕭王周燁煜被下了死牢，德王周燁庭是個尋常人，毫無野心，手無縛雞之力，根本沒用。
這大周上下，隻有周燁霖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真的是逸王派你來的嗎？”
石裴突然哈哈大笑，臉上喜悅強壓不住，甚至於毫無光彩的眼眸中，這會已經有了一層色彩。
周燁霖不同於他的激動，反而更加沉穩，不答反問，語氣堅定。
“石將軍，你可願意跟逸王合作，一起平定叛亂和亂臣賊子？為天下人報仇，也為自己報仇雪恨？”
石裴像頭被激發了鬥誌的雄獅，眼裏露出濃濃恨意和烈火。
“本座願意，隻要逸王願意舉起義旗，本座願意效忠他！”
周燁霖看向石裴，他義憤填膺的話語，讓他內心慷慨激動。
“將軍真是如此想法？”
“現在這裏就先生與本座二人，先生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石裴揮揮手，對於周燁霖的質疑，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讓其直言不諱。
周燁霖見她不如第一次見麵那般，對姓周之人有著濃烈殺意，心裏欣慰不已。
“石將軍，那本殿就與將軍在此定下約定，若是將軍助本殿掃平叛逆賊子，以後將軍可以恢複石家。
說罷，周燁霖撕掉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了本來麵目，朝著石裴伸出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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