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口站著一位大嬸，正在喂雞。她一看到來人，連忙迎了出來，打開柴門，對著瑛兒道：“瑛兒，今日俺娘的情況還好。快，快進來坐坐！”大嬸說道。
“五嬸，我今日帶了一位大夫過來，給周奶奶看看。”瑛兒道。
婦人看了看瑛兒身後的徐天一，隻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倒是稀罕得很。
她打開了柴門，將他們迎了進去。
瑛兒帶著徐大夫一路往裏麵走，地上滿是雞屎鴨屎，有點讓人不舒服。
徐天一墊著腳跟在瑛兒身邊，勉強躲過了地上的那些東西。
屋子裏家徒四壁的樣子。山裏人過得都很清苦。
因為光線不好，屋子裏很黑。
徐天一跟在瑛兒身後進入了左邊廂房，便看到一張鋪著已經看不清顏色的床單上，躺著一個人。
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奶奶。她躺在床上，臉上的皮膚已經打皺了，可眼睛倒很是清明。
看到是瑛兒來了，她甚至揚起手，已經沒有幾顆牙的嘴裏發出了瑛兒的名字。
“周奶奶，有個外鄉的大夫。讓他瞧瞧你的病吧。”瑛兒走上前去，握住老太太伸出來的那隻枯樹枝般的手。
老奶奶看到她，眼裏似乎有了星星一般。
徐天一看在眼裏，遂對老太太道：“老奶奶，在下是瑛兒的朋友，讓我看看，好嗎？”
瑛兒斜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將最接近老太太的位置給他騰了出來。
“老太太後背長了一個巨大的瘤。你過來瞧瞧吧！”瑛兒指著老太太的後脖子道。
徐天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老太太後背上有一個很大的瘤，大約有小孩子拳頭大小的樣子，呈現紅色，上麵還有血管，清晰可見。
“長了多久了？”徐天一看了一會兒，問道，“痛不痛？”
“長了五六年了，不疼不癢，就是長在這裏。有時候周奶奶會覺得頭暈目眩。最近，眩暈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瑛兒道。
徐天一伸過手去，摸起了那個瘤。
老太太果真什麽反應都沒有。
“就是生出來的一個贅物，切了就是。”徐天一收回手道。
“切了？”瑛兒睜大了眼睛道，“這麽大，切掉的話，得留下多大的傷口。周奶奶年紀大了，隻怕傷口難以愈合，反而感染。”
“那就不要切了。這個瘤不影響老奶奶的生活，隻是會吸收她吃進去的東西的營養物質，因此造成老奶奶頭暈目眩。那是血液供應不足造成的。”徐天一很果斷地道。
“你會切？”瑛兒狐疑地盯著他道。
徐天一點了點頭，“不過需要上好的止血化膿的膏藥。不然老奶奶年紀大，失血過多，容易有危險的。”
“你再在這裏看看。我去跟五嬸商議！”瑛兒留下這句話後，便出去了。
徐天一又蹲下來跟老太太說話。
瑛兒在外麵跟那婦人嘀咕了半天，然後才走進去。
隻見徐天一已經將老太太扶著坐了起來，正在幫她捏肩頸，揉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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