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身邊原來不是有個梁內侍麽？他伺候你父皇二十多年了。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就連陳太後都說他有可能最大的嫌疑。”福明公主道，“如今，隻怕太子、成王都在拚命找他。”
“梁九是父皇的心腹內侍，伺候父皇多年了，忠心耿耿。現在隻怕他凶多吉少了？”周燁霖道，“突然消失，應該是發現了什麽！”
“小六，梁九來找過本宮了。”福明公主沉聲道，“而他，還跟本宮說過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姑姑，梁內侍是不是在姑姑的掌控中？”周燁霖不敢置信地道。
“不錯。本宮已經將他放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他對本宮說了一件事，那便是你父皇，之前的暈厥都是裝的！他根本沒有什麽暈厥之症。”福晉公主道。
“父皇為啥要裝暈厥呢？然不成就是為了推太子上位？讓我們都去就藩？”周燁霖目色複雜地道。
他不曾想宣帝還這樣用心良苦地為了推太子讓位，為了讓他們都去就藩，精心演出了這麽一場戲。
“他是為了彌補自己年輕時候的錯吧！太過寵幸宣貴妃，給太子製造了一個棘手的對手。可他又不想親手毀掉宣貴妃母子，便用了這樣的法子，也真是難為你父皇了。”福明公主道，“卻不曾想，有人偏偏就利用了他這點，假戲真做了。”
慈父啊！隻不過，宣帝的慈愛多半還是給了他寵愛的兒子。
盡管如此，周燁霖心裏還是對宣帝有這孺慕之情，盡管分給他的依舊是最偏遠的封地。
“小六，你父皇對你可謂並不是很好，給你的封地在幾個皇子當中屬於比較差的。除了德王，他們幾個人的封地可都比你的封地富饒且離京城近。”福明公主挑眉看向周燁霖道。
“侄兒並未覺得侄兒的封地比其他人差。侄兒的封地山巒錦繡，物產豐富。雖然不及其他人的封地看起來富饒輕便，可雲城，川城，西州三地基本上可以自給自足，還有很多還不可知的寶藏。姑姑，相反，侄兒覺得父皇給我的這三城，是最好的。”周燁霖道。
福明公主目光凜凜地看著他，聽完周燁霖這番話後，她良久才輕歎道：“有心栽樹樹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你父皇若是得知，大概也會欣慰的。”
“姑姑，侄兒要見見梁九。他應該跟姑姑說了什麽吧？”周燁霖道。
“梁九隻說，你父皇其實沒有暈厥之症。他還說過，在你父皇中毒之前，隻讓晗月公主近身伺奉過。其他人要見他，都被他拒之門外了。”福明公主道。
“晗月？”周燁霖大驚且不敢置信地道，“父皇一直很疼愛她。父皇病了，她去伺奉，也很合情合理。”
“可是梁九說，晗月帶了補湯過去的。除了他給你父皇安排的那些膳食外，就隻有晗月給你父皇吃過東西了。”福明公主意有所指地道。
“既然姑姑已經懷疑瓊華宮，為何今日不在太後麵前當場指出？”周燁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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