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父皇，兒臣得了一對金魚銀魚。它們似乎能聽懂人的話，能根據指令遊出不同的波紋。且都是吉相。”周燁澤起身，對宣帝道。
果然，他這番話立刻引起了宣帝的興趣。
說句實話，宣帝算不上一個很差勁的皇帝，也覺算不上一位明君。
他除了喜愛煉丹之術外，另外就是好物！
所謂的玩物喪誌，就是他這種！
年輕的時候，喜歡玩樂的宣帝就曾多次一連多日不上朝，搞的朝臣們隻好去請太後垂簾聽政過一段時日。
近些年來，宣帝倒是好了一些，一則實在沒有什麽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二則國事繁重，邊境並不太平。再加上皇子都長成了，內部的爭鬥矛盾也日漸激烈。三則，宣帝的年齡漸長，玩性也收了一些。
兩名內侍搬進來一個白色的繪著粉色荷花的鬥缸。
隻見裏麵有兩尾魚，一金一銀，從未見過，魚形呈長條形。魚須很長。
“這魚能聽懂你的指令？”宣帝看了看，問道。
“父皇請看！”周燁澤道，然後他示意宣帝抬起手指往鬥缸上敲敲。
隻見裏麵的兩條魚互相追逐魚尾，形成了一個圈，煞是奇妙。
眾人皆都伸長了脖子想去看看那鬥缸中的魚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可無奈都看不見，隻能看到宣帝的神色。
宣帝又用手指在鬥缸上敲了幾下，然後聚精會神地盯著鬥缸裏的動靜。
水中的魚開始互相交替著往前遊動，仿佛聽懂了他的指令似的。
“賢王，你，你這是訓練了它們多久？”宣帝一雙眼緊緊盯著缸裏的魚，說話都開始顫抖了。
“啟稟父皇，這兩條魚兒臣並未馴化，是它們自己能聽懂人語似的。兒臣見它們神奇，便特老獻給父皇。”周燁澤道。
“皇上，賢王一番孝心，也是想讓皇上在忙完朝政後，能小憩一番。”王皇後道。
“皇上久不玩物，賢王這是做什麽？”太後皺了皺眉頭道。
周燁澤連忙拱手對太後道：“啟稟太後，此魚乃是吉祥。孫兒見此魚奇特，特將此魚獻給父皇。此魚見到父皇，而能顯出如此奇異之相，實乃罕見。”
“哦，照你的意思，這些魚隻見到朕才會如此？”宣帝問道。
“是這樣。父皇若是不信，不妨讓內侍過來試試，看看這兩條魚能不能對他們展露這番本事！”周燁澤道。
宣帝側身招了招他的內侍，而他自己則走回原席。內侍仿照著宣帝的樣子去敲那鬥缸，鬥缸裏的魚一點異樣都沒有，仍舊深潛在水底。
“皇上，老奴剛剛敲了敲，那魚聞所未聞一般，不搭理老奴。”內侍回頭對宣帝道。
“那哀家來試試！”太後卻道。
周燁澤遂快步往太後身邊走過來，伸手對太後道：“孫兒扶著皇祖母去試試。”
太後見他乖覺，遂扶著他的胳膊起身，走到那鬥缸麵前。
隻見兩尾魚沉在水底。
太後抬手在那鬥缸上敲了敲，那兩尾魚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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