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藻的姑姑和姑父都是腫瘤科室的,他們家的醫院也是偏重腫瘤科,在整個亞洲都有名。
血管瘤不算什麽難症,上海也不止一家醫院能治的。
而司玉藻的兩個同學抱頭痛哭,把小小病魔當成生離死別一樣。
司玉藻覺得她們像夏花,那樣美麗卻又嬌弱,也許一場風暴雨就是滅頂之災。
她已經嚐試去理解形形色色的人。
“病不過是困難,要有戰勝它的勇氣”,這是司玉藻的母親常掛在嘴邊的,因為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明確證實過安慰劑的存在——一種很普通的營養膏,醫生說它是新研製的特效藥,將它給病人,病人吃下去之後,病情的確會有好轉,這種東西就叫做“安慰劑”。
中醫說這是自身的“營衛”,顧輕舟看病時,隻要她確定了病情,她就會斬釘截鐵告訴別人她能治,幾天之內能治好。
除了藥物,也是神醫的篤定,能激發病人自己的營衛,相當於“安慰劑”。
而西醫則說免疫力。
司玉藻知道,還沒有治病就先泄氣,肯定會讓治療效果大打折扣。
於是她道:“這種血管瘤,看似可怕,其實就是一點小毛病。西醫治這個不如中醫,你吃七天藥之後,就會有好轉,然後才需要慢慢調理。”
徐景然睜大了眼睛。
她眼睫上還掛著淚珠,眼珠子一動不動看著司玉藻,非常緊張。
司玉藻一直以來愛吹噓的毛病,此刻全部發揮了作用。
她給徐景然下了一道“安慰劑”。
她先道自家的醫院如何厲害,腫瘤科多麽出名,又說自己姑姑和母親是如何厲害,還杜撰出了幾個案例。
她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幾乎不帶停歇,字字句句都顯得那麽真實,把兩個女孩子徹底唬住了。
她們倆如果知道司大小姐一貫愛吹牛的脾氣,就不該如此放心。
“我姑姑就是得這個死掉的,我還以為是遺傳。”徐景然破涕為笑,“我去的醫院,他們說不出是什麽東西,隻說可能是過敏。”
司玉藻道:“你要相信我,我從小就跟著我母親行醫。”
徐景然真的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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