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杉杉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輕按在玉璧之上。片刻後，玉璧依然白如羊脂，隻有極仔細地去看，才能看到幾點細微金光在玉璧邊緣閃爍。——根骨極差，和沒有修仙資質的普通人幾乎沒有差別。“師尊……這……”連一貫處事老練的玄昭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高台上的釋冥真人。大殿上再一次地響起了竊竊私語，有不解、有好奇、有同情，但最多的卻還是嘲笑和不屑，尤其是以千淩玥為首的一眾弟子，還將她詢問無曜真人收徒要求的事跡傳播開來，引來更多的鄙夷。一片冷言冷語之中，楊杉杉沉默著將腦袋越垂越低，像是滿腔委屈無處可說，隻能垂首靜立，默默煎熬。——其實她隻是不想讓人看到她臉上那做壞事前的鬼鬼祟祟的表情罷了。於是，就在大家都以為楊杉杉就快忍不住哭出來的時候，隻聽清脆的“哐當——”一聲，測骨玉璧竟被她揮手打落在地，一碎為二。大殿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屏息望著台中的緋衣少女，眼神裏寫滿了“你完了”。居然這麽容易就得手了？楊杉杉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看地上的玉璧，又抬起頭看向琉璃台上的掌門真人。釋冥真人麵色微沉，正準備起身說些什麽，卻被一隻素白修長的手輕輕按住了肩膀。楊杉杉眼角一跳，心裏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隻見白無曜在釋冥真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麽，釋冥真人起初隻是皺眉，聽到最後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衝白無曜點了點頭。白無曜對釋冥真人斂袖一禮，隨即從琉璃台上飛掠而下，施施然落在她的身前。果然還是高興得太早……?楊杉杉這回是真的想哭了。“為何如此不小心？”白無曜的聲音微冷，卻並沒有太多的責備意味。隻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她的故意行為定性為了“不小心”。偏偏千淩玥聽話不會聽音，又想在白無曜麵前刷一把存在感，竟然走上前來這樣說道：“無曜真人，這位姑娘今日大會開始前不久才出現在大殿，現在又將測骨玉璧摔碎，怕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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