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你這樣的爹，能沒事兒？”。
甄光淚流滿麵，翻滾下床，顫巍巍地給阿福跪下，“恩人，咳咳咳，我知道，我混帳了一輩子，現在就要死了，我隻想知道，舞到底怎麽了？恩人，求你快，我，我……都快要急死了”。
“哼！想要她過得好，那你就該……去死！她，她為你私自出宮，挨了打，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呐？你不死，那倔姑娘，也是個不知高地厚的，定還會出來尋你，她這次就算能活著，還有命……活第二次？唉！依我看，你不是她爹，你簡直是她的……索命餓鬼，懶得搭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死鬼，嘖嘖！造孽哦！”
阿福一臉嫌棄地著，氣憤地走出房間，按侯爺的命令來看過了，到下麵櫃台把錢續上，他就可完活回府。
“啊！……不！舞，是爹，對不住你啊！老，幫幫我女兒，咳咳……啊！……”
甄光仰大哭，淚水從渾濁的眼裏肆意流淌出來，一陣更猛烈的咳嗽，又嘔出了一口血，他又一次拖累到了舞，把她推上絕路。
“我該死！我混蛋，我是該死！……”
甄光嘴裏磨叨著，從地下爬起來，佝僂著身子走到塌邊，手哆哆嗦嗦地將舞給他的棉袍抱在懷裏，癱坐在地上流淚。
“舞，我的女兒，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爹真的，該死呀！……”
哭了好半，甄光將棉袍放到桌上，疊的整整齊齊，用袖子抹幹眼淚，顫巍巍下了樓，又從後門走出了客店。
甄光絕望地看了眼，自己與野狗搶食的地方，想起在這見到舞時的情景，嘴角慢慢揚起，自己的女兒的確是個好孩子，她為自己做的太多了，這樣的好孩子，不該再受折磨。
甄光蹣跚走出胡同，穿過一條街道，麵前就是一個湖泊，他失魂落魄，生無可戀地走上一座橋，站在橋中央。
看到附近的人都嫌棄地躲閃自己，一些人還捂上了口鼻，甄光沒有難過，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確實駭人，苦難無望的日子，甄光感覺過夠了。
甄光平靜坦然，仰望碧藍的空，隻見白雲悠悠，豔陽高照，他臉上掛上鐮淡笑意，做出了他人生最後、也是認為最對的抉擇。
“舞，我的孩子，爹對不住你！咳咳咳，你若死了，爹來陪你，你若沒死，爹不能……再拖累你了，好女兒，爹走了，照顧好好自己……，珍珍，夫君，來陪你了”
甄光完，毫不留戀地從橋上跳入湖中，隻掙紮了一會兒，水麵就恢複了平靜。
“不好啦，有人跳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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