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門上,似乎和走之前就連動作都沒有換過。
骨節分明的指間捏著一支香煙,青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龐,抬眸看過的一眼,讓洛婉安重重一震,似乎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下意識腳步加快了兩分,走到祁墨麵前,垂眸帶著乖巧:“抱歉,我沒有注意時間。”
“沒事。”
多餘的話沒有,嗓音輕薄著,祁墨將煙頭扔在了腳下,鋥亮的皮鞋踩滅,低聲吩咐:“上車吧,我帶你去吃飯。”
車子很快的朝著祁墨最常吃的餐廳駛去,一路上,祁墨就連眼角餘光都沒有分給洛婉安。
素白指尖揉了揉自己的衣角,在病房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洛婉安感覺自己身上都染上了消毒水的味道,轉眸看了看側臉冷淡的祁墨,她試探的開口:“等了很長時間了嗎?”
“不長。”
輕笑,臉色冷淡著:“不過是五個小時罷了。”
洛婉安被他堵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隻能夠呐呐的道:“我好不容易見一次母親,所以有些忘記時間了,抱歉。”
又一次的道歉。
這是從前那個骨子中都是傲居的洛婉安不曾做過的事情。
祁墨側眸看了過來,眼神不緊不慢,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深沉和不知名的意味。
眼神緊鎖在洛婉安的身上良久,才開口:“你似乎變了很多。”
“變了?”洛婉安搖了搖頭:“沒有什麽變化吧,我還是我。”
祁墨薄唇扯出了點笑意:“不,變得更加柔順了,如果說你以前是刺蝟的話,現在就像是乖巧的兔子。”
是嗎?
她的利爪和牙口是被生生的磨掉的,殘忍到再次長出來就砍掉,鮮血淋漓,頭破血流。
而凶手便是生活,是祁墨。
洛婉安心中縈繞的全是嘲弄,卻不能夠多說什麽,隻能夠扯了扯紅唇,嗓音溫軟:“這樣便更能夠適合祁太太這個位置了不是嗎?”
“是嗎?”
淡淡的反問,祁墨卻仿佛是沒有奢求得到答案,轉眸重新放在膝蓋上的文件上,側臉冷淡矜貴。
一路上,兩個人不曾再說什麽。
洛婉安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自己的事情,抬眸看著麵前正看著菜單的英俊男人,突然開口:“我以後能夠經常去看母親嗎?”
點菜的動作沒有半分的停頓,祁墨沒有回答,隻是將菜單推到了她的麵前,淡淡的開口:“點你喜歡的。”
“哦。”
洛婉安乖巧的點好菜色,將菜單遞到服務生的手中。
他鞠躬恭敬:“請兩位稍等一下。”
說著,便推門走出了包廂,還貼心的將門重新關上。
剛剛沒有得到答案的話題,再次被洛婉安問了一遍,帶著點祈求。
可是良久,都沒有等到回答。
就在洛婉安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低沉好聽的嗓音猛然響起,對麵的男人抬眸睨著她:“可以,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
這話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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