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Matthiola公司的執行CEO，因為給逝者上香而嚇得落荒而逃，這不能用膽小來形容了。所以在程婉卿跑出去過後，林應時就朝陸一使了使眼色，他立即就跟了出去。 葬禮結束過後，杜嶽峰就指揮著宅子裏的保鏢把老爺子的棺槨往墳塚那邊去，距離林家祠堂大約兩公裏左右。 棺槨太沉，足足用了三十二人抬。林家的族人按照地位次序跟在了送葬隊伍後麵，瞧著十分淒涼，也很壯觀。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葬禮，太驚駭了。 林應時端著老爺子的靈位走在最前麵，我和孩子們則在他後麵，禮儀十分周全。我其實有些支持不住了，但又不能在這種情況下退卻，就硬著頭皮去了。 天陰霾了半天過後，忽然飄起了小雨，瀝瀝淅淅的越發令這氛圍悲戚。隊伍中有專業哭喪的，那聲音悲涼得都不像是在哭喪，仿佛是發自肺腑的。 我走得慢，偶爾回頭看一眼大姑他們，瞧見他們也淚眼婆娑，神情沉痛至極，想來也是真難過了。 哭得最傷心的就是王媽了，她伺候了老爺子那麽久，卻始終沒有等到他醒來。也不曉得葬禮過後她還願不願意留在林家，或者就回老家養老了。 這一路上道士們都念念有詞，但我也聽不懂。我艱難地跟著隊伍隨波逐流，越走越挪不開腳步。眼看著林家墳塚近在咫尺，我隻能咬著牙忍著。 林家的墳塚宛如一個小墓園，裏麵大約好幾千平，埋葬著林家曆代的祖先，已經有好幾十個了。以後我和林應時都會葬在這裏，所以我走到墳塚邊時居然萌生出一股詭異的歸屬感。 老爺子的墳墓邊上就是婆婆褚寧秋的，墓碑上那張照片還能看清楚她風華絕代的模樣。她是個十分美豔的女人，若不然也生不出林應時和林語這樣的人中龍鳳。 道士們在墳墓邊上搖著鈴鐺轉了一圈過後，眾人才把老爺子的棺槨放了進去，當棺槨落下的瞬間，林應時和林語“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我一怔，帶著孩子們也跪下了，身後那些族人也都陸陸續續跪下了。諾諾盯著棺槨看了許久，才轉頭問我，“媽媽，爺爺是不是要住在裏麵不出來了？他還聽不聽得到寶寶給他唱歌呢？” “……” 我頓時鼻頭一酸就悲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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