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霆深深凝視了眼唐翊瞳後，並沒有當下回話，隻是視線偏過，看向車窗外……滑過的街景透著繁華想的沉澱，沉澱的讓人心髒也跟著窒息沉重起來。
“我不是為他說話，”季少霆幽幽開口說道，“隻是，瞳瞳……縱然不說，又能如何？”
他輸在了不僅僅是起跑線，還有那根如鯁在喉的刺上……縱然現在拔掉，卻也已經滿目瘡痍，鮮血淋淋。而這樣的傷口，不僅僅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自己，也在提醒著瞳瞳。
唐翊瞳心情沉重，嘴張了張，最後也沒有說話，隻是正過臉後垂了眸……長長的睫羽掩去她眼底的悲傷。
“我知道這會兒說這個不合適……”唐翊瞳深深吸了口氣，“我昨晚給心心打完電話後，我一直沒有睡著……我擔心你，也擔心他，更加放不下心心！”
唐翊瞳自嘲的笑笑，“我之前在想，我離開唐燁是因為仇恨，可也僅僅如此……我留在你身邊，是因為感激和契約，也僅僅如此！”頓了頓，她沒有動，她知道季少霆在看她，她不感動，生怕有些話說不出來，“看上去好像是我迫不得已，可最後呢？其實不過是我自私的一個理由……”
“不是！”季少霆否決，“你能夠這樣，是因為我和唐燁給你這樣的權利，瞳瞳……你懂嗎？”他有些氣惱，聲音都跟著凝結起來。
唐翊瞳猛然抬頭看向季少霆，“對，就是你們給了我這樣的權利……可是，如果有一天，沒有了呢？”
季少霆蹙眉，堅定的說道：“根本不會有這樣一天！”
唐翊瞳對上季少霆凝著的眸光，二人就這樣對峙著，餘光滑過彼此身後快速逝去的街景，就好似彼此人生將要祭奠過去一樣……
鹿鳴一邊兒看著車，一邊兒時而從後視鏡看一眼後麵，暗暗歎息了聲……
“你想如何？”季少霆到底打破了對峙的問道。
唐翊瞳抿了下唇，“你和唐燁，以後所有的事情，都不要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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