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1/3)

我的出生,記載了兩個人的悲哀,一個是母親,一個是我。


懂事過後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沒有我的存在,母親是否會活到自然死。或者,她不會那樣痛苦地選擇自殺,以最令我無法忍受的方式離去。


然而我改變不了命運,她終究是走得那麽悲情。


秦家,在我的字典中,這是個仇恨的代名詞。這個家族很龐大,同時也很奇葩。它是那麽神聖不可侵犯似得存在,卻又那麽的醜惡以及殘忍。


我這一生中,最恨的事就是骨子裏淌著秦家人的血液,我非常不屑。


秦馳恩這個名字,據說是那個所謂的父親給我取的,原本他是不認我的,因為他一直覺得以他遲暮之年是生不出來我這樣的孩子,他覺得母親背著他偷人了,活生生把身懷六甲的母親給掃地出門。


小的時候,母親說,她之所以生下我,隻是想要爭一口氣,要用事實來證明我就是秦家的種。所以她委曲求全,十分痛苦地剩下了我,生的時候她還大出血了,差點死去。


所以打小我就和母親相依為命,跟她特別的親。她是個非常美豔的女人,哪怕是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也都掩不住她那出塵脫俗的模樣。


也正因為如此,走投無路的母親為了養育我,步入了風塵之地。因為在那裏,以她的姿色能夠賺很多的錢,以便更好地撫養我,栽培我。


三五歲的時候,我並不懂迎來送往這個詞,直到上幼稚園了,一個很豔麗的女人來到我麵前,用很不屑地語氣問我,“小鬼,你媽媽是不是在幹那迎來送往的勾當?”


我當時盯著她看了很久,我記住了這張臉,也記住了她說的話,但我不懂,就點點頭跑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我問媽媽,什麽叫“迎來送往”的勾當,她一愣,隨即狠狠一耳光打在了我臉上。我被她一巴掌打在了地上,哭都不敢哭。


但媽媽哭了,坐在房間破舊的沙發上捂著臉傷傷心心地哭,哭了過後就把我拉過去抱著我哭。


我什麽都不懂,隻是怔怔看著她那被眼淚糊了濃妝的臉,覺得很厭惡,就莫名其妙說了句,“媽媽,你的樣子怎麽這麽髒啊?好惡心哦。”


媽媽當時都顧不得哭了,隻是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唇角不斷地在哆嗦。而後,她就把我拖進了隔壁的雜貨屋裏鎖著,鎖了我一天一夜。


我深深記得,那時候我正好五歲!


一般孩子五歲時候的記憶很薄弱,但我很清晰。我記住了每天夜裏跟媽媽同床共枕的男人的樣子,也記住了整夜整夜從他們那邊的房間裏傳出的詭異聲音。


我們住的房子外麵,很多人看到我都會這樣問,“小鬼頭,你一共有幾個爸爸啊?你媽媽昨天又給你帶了個爸爸回去哦?哪個爸爸對你好一些啊?”


他們問我的時候那笑容特別難看,像一把刀似得戳進了我的心裏,於是我又跑到媽媽麵前吼她,“我不要那麽多爸爸,我不要那麽多爸爸。”


媽媽會被我歇斯底裏的咆哮吼得麵紅耳赤,而後她就會帶著我搬離到另外一個地方。但要不了多久,那些流言蜚語又會卷土重來,我又會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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