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風風雨雨那麽多年,變成了如今的階下囚,他看在眼裏,也是難受在心裏。”
“……”
我想不到程婉卿會有這種覺悟,她還知道秦馳恩會痛心疾首。也對,他對她即使不是愛,那也一定是紅顏知己,他把最重要的事業交給了她,她卻把它毀了。
提到秦馳恩時,程婉卿眼裏才多了幾分溫柔和傷懷,她十指交叉緊握很久,端起茶杯汲了一口,但立即就吐掉了。她抬頭瞥我眼,還解釋了下。
“喝苦茶習慣了,居然無法習慣其他茶的味道了。”
“是嗎?我以為你的適應能力很強呢。”
看她眼底那淡淡的傷懷,我居然不忍心說難聽的話去刺激她了。盡管我對她依然很忌憚,很不喜歡。我頓了頓,問及了T2-1毒品一事。
她斜睨我很久,笑了下,“你莫名其妙問這個做什麽呢?”
“我覺得,以你的閱曆和智商,不太可能做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的事兒,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是故意做給三叔看的吧?”
她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於是我又道,“你隻是想看看你在他心裏的分量有多少,想看看在你壞事做盡的時候,他是否還會在意你。”
“沈歡顏,其實你有時候也挺聰明的,但你隻知其一,未知其二。”
她歎了聲,斜靠著沙發躺下了,用力瞇了瞇眼後才睜眼,眸光已經淩厲了許多。她盯著我冷笑,那笑容亦如她壞得徹底的時候,涼薄且狂傲。
我現在自然不怕她一個階下囚了,我隻是好奇,她說的“未知其二”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她弄T2-1出來還真想替代秦馳恩曾經的江湖地位不成?
“之前我利用孩子讓你簽字一事,徹底惹怒了馳恩。他把我的賬戶凍結了,並且令我寸步難行。你能想象一個CEO,一個代理董事長撥一筆款還得跟財務打報告的窘迫麽?”
還有這事?
難怪秦馳恩並不介意程婉卿做小動作,原來他是有大招的。也對,象他那樣老奸巨猾的人,沒幾把刷子又怎麽能培養得出程婉卿這樣的女強人呢?
我聳聳肩,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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