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之後的關鍵就是誘導。
要用語言,一步步的誘導被催眠者說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
這個誘導的話,不能太直接,要循序漸進。
我聽三爺說了寡婦,心裏一樂,又問:“三爺啊,劉寡婦漂亮嗎?俊嗎?”
“俊,那腿,白,嫩,就像剛出鍋的水豆腐,那個嫩呀,甭提了……”三爺咧嘴,然後咽了口唾沫。
我接著問:“三爺,劉寡婦哪兒好哇。”
“活兒好,我這幾年,掙的錢,都給她了。”
三爺說到這兒,半仙兒和胡利已經憋不住要樂了。
我拿眼神兒,示意他們別給弄壞氣氛了,我又問:“三爺,劉寡婦那麽好,咋不跟她過呢?”
三爺老臉一憋屈:“她漢子太多,我搶不上。”
我去!敢情是個風流老寡婦啊!這跟愛情無關,純是鄉村野韻!
我明白了。
可這會兒,三爺忽然又爆了個猛料:“那劉寡婦,沒良心的,我把棺材本都拿出來,給他兒子上大學了。她,她居然一個謝字都沒有,就跟一個外地人跑了。女人吶!傷透我心了,嗚……”
三爺哭了。
居然哭了。
我看得出,三爺年輕時,也是個癡情漢子,隻是時運不濟,這麽多年,一直走了背字運。
現在,到了季家診所,好歹,我就當養他一個老吧!
我對三爺說:“三爺不哭啊,三爺不哭,你到這兒了,你感覺好嗎?”
“好,好,別提多好了,這些年輕人,都讓著我。有時候,比我兒子都孝順,好,好,我這真是享了大福了。”
我微笑:“那三爺就好好地在這兒吧,我們都把你當親爺爺,供著,養著。”
三爺又淚了,閉著眼。
不過這次,我看得出,這是激動,高興的淚水。
催眠過後,還得有個喚醒的過程。
這個也是拿話引導,再配合手法,慢慢,逗著,往外走。
接下來,我跟三爺聊起了醫書,問了他經脈方麵的事兒,三爺把他知道的都講了,一邊講,我一邊加重手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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