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上有氣場。
我們遇見個投緣的人,真有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恨不得擱一塊堆聊上個三天三夜才算罷了。
若又或是遇到個心動妹子,真恨不得……(不說了)
但我眼麽前出現的這一對,爺孫不像爺孫,父子不像父子的人,卻不僅跟我沒緣,反而有股子咬牙切齒的恨勁兒。
病漢!麵色焦黃,緊緊摟著個手臂,一瞧就是外感了內熱攻心,汗氣不宣的真熱假寒癥狀。
老頭兒,身板很硬朗,穿的雖破,但麵色紅潤,隻是眉宇間凝聚一股子濃濃的殺氣,咀嚼肌上,淡著一道咬牙的狠勁兒!
這兩人!
不是看病來了,他們是找病來了!
我遞給前台小妹一個眼色,小妹麻利地出了前台,一步步移到老頭兒麵前,用正宗廣東話問了一句好。
老頭兒一仰頭,傲然吐出一句話:“講人話!你講這個,我聽不懂!”
小妹受了委屈,咬了咬牙,又用普通話說:“這位老人家,您是看病,還是有別的事情谘詢?”
老頭冷哼:“你那門頭不寫著診所兩字兒嗎?我不是看病,我幹什麽來了。快點!找醫生,這人得了急病,再不看,要死人了!”
我不動聲色,叫來前台小妹,低聲說:“給這倆人,領去白醫生診室。”
白醫生,叫白大林,內地來港行醫的少壯派小中醫師。家中,也有祖傳醫術跟著。聽說在當地還很有名氣。這人廣州醫科大畢業,拿的是正規文憑,受過良好教育,走的路子,也極是端正。
小妹,領了令,回身說:“老人家,請您跟我來。”
老頭冷哼,扶了病漢,一步步地朝診室方向走。
我跟了過去,裝賣呆兒,一路到了診室。
白大林個子不高,170左右,這會兒,正在屋裏兒頭翻閱一本《本草拾遺》,看的津津有味兒呢。
冷不丁,小妹領人進來,給他弄一愣,稍許又看到我,他顯的有些局促不安。
我跟白大林伸臂抬手,示意他不必緊張,又遞個眼色,讓他專心看病就是。
白大林這才恢複鎮定,起身,過去扶了病漢,在一張寬大的真皮椅上坐下,然後,白大林問:“這位先生,您這是怎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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