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一酸,眼淚便撲簌簌的往下掉,我強忍著嚎啕大哭的衝動,幽咽的對老太太說了句沒事,然後蒙著被子開始啜泣。
我後悔了,我還想我爸媽了,我現在無比懷念之前那段清貧卻又無憂無慮的日子,如果時光倒流,打死我也不去裸貸。
可現實沒有時光機,一天的時間我去哪裏湊五萬塊錢呢?而且之前說好的是四萬零八百塊,現在一下子又成了五萬塊,這讓我怎麽還?
我的心亂作一團,就像糾纏在一起的亂髮,無從梳洗。
“你好女士,你的住院費該由誰來承擔?請你儘快聯繫你的家人。”突然護士溫柔的聲音在我頭前響起。
可入了我的耳,卻感覺這聲音尖銳異常,直刺我的耳膜。
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把撩開被子沖著護士大吼道:“給我出去,滾出去,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呃,你這人怎麽罵人啊?還不講理啊?”那個護士被我罵懵了,半晌才開始反駁,一張漂亮的瓜子臉蛋氣的通紅。
“我在休息,你吵什麽吵?你醫院沒教你病人休息的時候不能打擾是不是?沒見我在休息嗎?”我立馬氣急敗壞的沖她繼續大吼,把張文婷帶來的怒氣一股腦全撒在了護士身上。
“你明明沒有睡著,你那裏休息了?”我以為護士會就此立馬走開,卻沒想到她卻開始揪著我沒睡著的小辮子不放。
“我傷心,我頭疼,我趴著哭一會不行啊?我是病人,你應該關心我,看我在哭跑來要錢,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看著她氣鼓鼓的眼睛,竟然撒潑似的開始大哭。
我這一哭那個護士也頓時沒轍了,周圍的病人家屬也來勸我不要再哭,甚至門邊上擠著的其他看客也紛紛讓我不要再哭。
那個護士看了看大家,便跑去給我扯來紙巾讓我不要再哭,可我卻哭的更凶了。
“誰是黎雨落?”突然一個穿著員警製服的兩個男子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我是。”我立馬止住哭聲急急的揮手。
“跟我們走一趟,你可以走動吧?”那個員警神情嚴肅,他皺著眉將我的雙腿打量了一番。
“可以,走吧。”我拿著手機連衣服也沒換,就穿著病號服下床,踩著拖鞋跟著員警們出了醫院的大門。
然後坐上了警車,臨走時那護士想說什麽,卻始終沒有找到機會。
因為這兩個員警辦事效率太高了,雷厲風行加上我的配合期間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給她留下。
到了警局員警便讓我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他們要做個詳細的筆錄。
我思考了半晌,便鎮定的開口:“當時我不小心摔了頭,然後呼救,那個男人聽到聲音給我了開門。
然後我強行走到了他的房裏,想去窗邊透氣,估計是摔昏了頭腦,不知怎麽的就爬到窗戶上,最後一不小心栽了下去。
然後那個男人手疾眼快救了我,後麵的你們都看到了。”
我將過程刪減到了最短的程度,沒有提起裸貸,還極力幫他澄清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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