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兒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公子，棗兒很開心。」棗兒仰起頭，目光澄澈：「棗兒喜歡過人，棗兒一點都不遺憾。」
墨錦寒靜靜的看著她，沒有開口。
一開始，他隻當這是一個和其他人一樣的小宮女，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不是。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走，還是死。」
棗兒閉上了眼睛，用沉默做了選擇，可她卻遲遲沒有等到墨錦寒落下來的劍。
「公子，棗兒知道自己喜歡公子是癡人說夢，也知道棗兒沒有喜歡公子的資格，可是棗兒就是喜歡啊。」
「就像飛蛾看到燭火，明知道會死，它還是願意飛向燭火，所以棗兒不後婚。」
亭子裏靜靜的回蕩著棗兒清脆的聲音。
可在她等了很久之後，睜開眼睛，才發現墨錦寒已經不見了蹤影。
黑衣人行了個禮：「宮主。」
「把她帶出宮，給她銀子。」墨錦寒指了一下亭子裏的棗兒。
黑衣人應聲。
墨錦寒看了一眼棗兒消瘦的背影，消失在了假山中。
能在宮中這個大染缸中，還能保持這樣一顆乾淨的心，她不應該死。
「舜天，我且問你，你念著你我曾經的感情？」慕容煙直直的看著龍舜天。
龍舜天偏頭看了一眼那邊的蘇蓮清，知道蘇蓮清看不到了，才道：「念著。」
慕容煙冷笑了一聲：「可你在回答我這個問題前，還是看了一眼那個賤人！」
「慕容煙，你怎麽說話的！」一聽慕容煙罵蘇蓮清，龍舜天就怒了。
可慕容煙隻是冷笑一聲：「龍舜天，你變心可真快啊。」
「慕容煙，你在跟本皇子不敬，本皇子就要治你的罪了。」
「龍舜天，你可別忘了你有多少把柄在我手裏，可我不會為難你，畢竟我念著我們之間的感情。」她忽然間指了一下龍舜天的心：「也因為我傻，到現在，我也放不下你。」
「煙兒。」慕容煙一句話，讓龍舜天冷靜了下來。確實，從前他是想著讓慕容煙做自己的妃子，所以大多事情都是慕容煙出主意，慕容煙也知道他很多不能在明麵上出現的事情。
一旦跟慕容煙徹底撕破臉，對他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因為我還念著我們之間的舊情，所以如果你真的要不顧及我們曾經的感情，我會去蘇蓮清說些什麽，也許之前的事情太久遠了，我記不清了，但是比如最近的。」她停頓了一下：「那天，我們去廟裏為什麽會出現那等事情……」慕容煙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龍舜天有些煩躁。
他一早就知道慕容煙不是一個簡單女人。
從幫他出謀劃策，製造了一件件事情，他早就知道，慕容煙這個女人要不放在身邊，要不就毀掉。
今天他是怕慕容煙就直接在蘇蓮清麵前，把什麽都說出來，才會那麽激烈，現在想來，他可是差一點就釀成了大錯。
他不是不知道女人瘋狂起來有多可怕，他長在後宮，從小到大見識了多少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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