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卻噩夢連連一樣。
他們都有著不能對人說的麵具。
「慕容煙會死嗎？」她輕聲問道。
墨錦寒搖了搖頭，一臉認真：「除非你讓她死，她就會死。」
她抿唇一笑，慢慢起身，輕柔地走到他麵前：「墨公子，你為何要屢次幫我？你知不知道，即便你幫了我，我也不會對你有半分感激。」
他雙手環胸，微微挑眉：「蘇小姐這副樣子，你家裏人可曾知道？」
他這一句話，彷彿瞬間撕破了他們彼此之間的偽裝，蘇蓮清忽然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匕，朝著墨錦寒胸口刺去。
她本以為他會躲開，可她預料錯了，他就那樣高深莫測地看著她，一動不動，幽深的眸光閃耀著她根本看不懂的光芒。
匕首停留在他的外衣上，就及時收住了。
他神色溫和：「你若殺了我，這世上便再也沒人對你說實話了。」
「什麽實話？」她微微抬起頭，清麗無雙。
他比她高出許多，此時此刻，為了能與她說話，微微俯身，神態親昵地在她耳畔低語：「若沒有我，你一個人，會很孤獨的。」
蘇蓮清怔怔地看著他璀璨的星眸，嘴唇微微翕動，也不知是該說他厚臉皮，還是該說他自負過頭。
是這樣嗎？
墨錦寒修長優美的手輕輕握住她的匕首：「你若想知道如何用匕首快速地殺一個人，改日可以來墨府請教我，隻是到時，你需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她脫口而出。
他薄唇微勾，眼眸中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墨錦寒哈哈大笑著，優哉遊哉地消失在她眼前，走進陽光中，轉瞬不見蹤跡。
蘇蓮清看著匕首上留下的缺口，那是他剛剛用內力震裂的。
這個人，在她這一世的複仇計劃中，是個意外。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意外，帶給自己的究竟是喜還是憂。
慕容府——
亭台水榭中，流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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