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進院子的時候,蘇蓮清正在院裏搖椅上閉目養神,自從她重生後,她每晚都會夢見死前那一幕,卯時不過便被驚醒,之後便是無眠至天明。
「清兒。」蘇夫人見她臉色蒼白,忙伸手去探她的溫度,嗔怪著:「怎麽不去屋裏躺著,臉色這樣嚇人,卻還要瞞著我。」
蘇蓮清抬眼,就見蘇夫人滿臉慈愛的看著自己,她唇角一勾,暖暖一笑,撒嬌地挽住她胳膊:「娘。」
上一世,蘇蓮清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蘇家人,重生後,她發誓此生一定要盡孝道,絕不重蹈覆轍,再連累蘇家人。
「瞧你,連手都這樣冰,卻還要說沒事。」蘇夫人保養的很好,光滑的皮膚令她看上去就像是年輕婦人,她握住蘇蓮清的手,一邊嗔怪她不好好照顧自己,一邊吩咐身邊的丫鬟「還不快去請唐大夫來給小姐瞧瞧,罷了,還是到葯膳坊去請顏大夫吧!」
唐大夫是蘇夫人常用的大夫,蘇蓮清被劫回來後,蘇夫人就堅持請唐大夫到府為其把脈,唐大夫開了壓驚茶,但對蘇蓮清而言卻沒什麽作用。
好在先前蘇霖笙來信,稱自己摯友顏歌落腳京城,他師承葯神醫,年紀輕輕便醫術了得,若是府內出現什麽事情,大可拿著他的拜帖去葯膳坊尋此人。
為求蘇夫人安心,蘇蓮清也沒攔著,而是拉著母親進屋聊天,一盞茶的功夫,府內王管家帶著兩個年輕男子一前一後進了蘇蓮清院裏。
顏歌身穿青色君子衣,上綉傲骨竹,眉清目秀,看樣子不過二十歲,麵帶生澀笑容,顯然是有些靦腆。
而他的身後跟著一葯童,雖相貌平平,卻眸光如水,泛起層層漣漪,尤其是在見到蘇蓮清之後,葯童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蘇蓮清注意到葯童看自己的眼神,仔細想了想,不由抿了下唇。
「晚輩顏歌拜見蘇夫人。」顏歌恭敬地行禮,卻沒有一絲諂媚之意。
「快起快起。」蘇夫人麵帶微笑,雙眼在顏歌身上打轉,到底是自己兒子結交的友人,自然是不俗的,「霖笙這孩子常年不回府,若不是前些日子有他的家信,我們都不知道顏公子就是葯膳坊的神醫。」
「晚輩不敢當。」聽到誇獎,顏歌羞紅了臉,拱了拱手道:「晚輩初來京城,本該過府給二老請安的,拖至今日,實在是晚輩之錯。」
顏歌這樣一說,蘇夫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與其寒暄了一會兒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起蘇蓮清最近的情況,請他為其診治。
聽到母親提起自己,蘇蓮清站起來微微施了一禮,淺粉色裙衫上綉著朵朵雛菊,她一動,雛菊像是要飛起來般,十分好看。
她本就生的美麗,螓首蛾眉,粉腮紅潤,朱唇榴齒,尤其是那雙眼睛,好似一灣泉水,清澈見底,清澄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尤其是她梨渦淺笑的樣子,顏歌隻覺眼前一亮,隨即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當真是「天下第一笑」,宛若白玉蘭般令人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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