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嬤嬤，給亦辰傳消息，讓他想來翊坤宮一趟。”
“是！”
……
不用傳消息。
楚亦辰一直關注著宮裏的動靜，知道皇上把舅舅停職半年，他心裏就有些不安，當知道萬貴妃也被牽連禁足一個月後，他哪裏還坐得住。
當即就趕到了翊坤宮。
“母妃！”
萬貴妃給萬嬤嬤使個眼色，萬嬤嬤讓宮人都退下，楚亦辰這才大步上前，見萬貴妃來臉色蒼白，他扶住她的胳膊，關切道，“母妃沒事吧？”
萬貴妃搖搖頭。
“父皇一向寵愛您，怎麽會連您一起懲罰。”
萬貴妃苦笑一聲，“你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心裏，沒有人比他的江山更重要，隻要事關江山社稷，他對誰都狠得下心。”
楚亦辰冷著臉不語。
萬貴妃抓住他的手，“在你父皇心裏，萬家就是跟你一個鼻孔出氣的，你父皇今日這樣重罰你舅舅，母妃擔心他也會尋你的麻煩，你最近千萬小心，別被你父皇抓住了把柄。”
“父皇不會的。”
萬貴妃看向他。
楚亦辰冷笑一聲，“母妃當真以為，父皇懲罰舅舅，是因為二表弟說的那番話嗎？”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楚亦辰沉聲說，“二表弟的事情隻是一個由頭，父皇應該想對我們動手很久了。”
“這是為何？”
萬貴妃在深宮，心思遠沒有楚亦辰深，看得也沒有他遠，楚亦辰拉她坐下，給她分析形勢，“先前太子身體好的時候，我們雙方能分庭抗衡。自從太子重病，原本一些中立的黨派紛紛站到了兒臣的陣營，父皇的平衡之術失效了，自然就著急了。”
萬貴妃心中一慌，“太子已經快不行了，你父皇又一向寵你，不讓你做儲君，難道他還有別的心思？”
“誰知道！”
楚亦辰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隻沉眉說，“父皇還在鼎盛之年，要麽他暫時不打算立儲，所以才打壓舅舅，讓太子黨有喘息的空間。要麽……他是在考驗兒臣，瞧兒臣有沒有本事坐上儲君之位。”
萬貴妃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那你以後更要謹言慎行。”
“兒臣知道。”
萬貴妃又擔心起娘家哥哥來，“那你舅舅……”
“父皇沒動舅舅就是對兒臣的警告，舅舅的事情兒臣絕不能幫忙求情，要不然隻能惹禍上身。”楚亦辰氣道，“而且萬才禮確實缺乏管教，要不是他沒腦子，怎麽會被楚莫寒給算計了。”
萬貴妃也生氣。
“都是你舅母慣的，當年才禮出生後，你外公要把他帶到身邊教養，偏偏你舅母心疼兒子，她自己要能教好孩子就罷了，偏偏把才禮教成如今這紈絝模樣。如今連累了哥哥不說，還連累了你。”
楚亦辰安慰她，“半年而已，隻要這半年舅舅家不鬧出風波，舅舅自然能安然無恙。”
“也隻能如此了。”
……
楚亦辰騎馬離開皇宮。
他心情有些沉重。
舅舅是驍騎將軍，手裏帶著兵，父皇有心搞平衡術，所以肯定會把那些兵交到太子黨手裏，雖然隻有半年，但半年時間，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舅舅是他的左膀右臂。
這一點太子黨的人也清楚，楚莫寒已經出手了，那他必然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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