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綰綰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掃，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她頭皮發麻，站在那裏，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對龍禦天的畏懼是深入骨髓的，蕭淩夜在的時候，她有靠山還能硬氣起來，可現在蕭淩夜不在……林綰綰覺得兩條腿有點軟。
她雙手撐著桌子，努力站直身體。
“我，我又沒說錯……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恩怨。充其量……充其量你曾經救過我，但是作為交換，我也做了你女朋友。龍禦天，在M國的時候，你讓紅羽教我功夫，還有你對我的幫助，說實話，我挺感激你的……”
“那你準備怎麽報答我？”
“……”
她的話還沒說完好嗎。
她本來想說，“我是挺感激你的，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現在被龍禦天截胡，她隻能硬生生的轉了話鋒，“咳！俗話說施恩不圖報……”
“嗤！”龍禦天嗤笑，“我沒那麽高尚。”
這人！
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林綰綰低頭，從包包裏翻找著什麽，半晌，她找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推到龍禦天麵前。
“……”
龍禦天麵色漆黑，“什麽意思？”
“這卡裏有一些錢……”
“我不缺錢！”
“我知道。”林綰綰深吸一口氣，她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睛，“但是，如果報答你，我能給你的隻有錢。”
龍禦天定定的看著她。
林綰綰有些腿軟，可還是倔強的回視他。
片刻。
龍禦天突然嗤笑一聲，隨手接過銀行卡，又扔了回來。
“你……”
“錢！我不要！這個情你就欠著吧，最好是欠一輩子，永遠也不還清！”
一輩子？
任何事情牽扯到一輩子，都會讓人心情沉重。
林綰綰隻能把銀行卡收回來，她忍著不安，正色說，“龍禦天，我知道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一套道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直緊追著我不放……當然，我有自知之明，我又不是天仙，不可能讓你過了幾年還念念不忘。”
對！
不是天仙！
是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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