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2)

半個小時後,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就被帶到了這間水汽瀰漫的包間。


「你好,初次見麵,我叫李消。」男人雖然是匆匆趕來,但絲毫不見一起狼狽,看上去年齡大概在30歲左右,乾淨整潔的休閑裝,清爽幹練的頭髮,修剪的短而圓潤的指甲,無一不在彰顯著主人良好的個人生活習慣。


看著眼前男人從容淡定的溫和笑容,嚴涼難得的對他有些感興趣。作為自己的主治醫生,對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何況自己最近凶名在外,就連跟了多年的助理見到他偶爾還會打哆嗦,這個人不愧是學心理學的,在他身上居然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怯懦,反而讓人徒增好感。


「消?是消極的消?」「不,是消除痛苦的消。」嚴涼笑了,很好,這個醫生很有意思,或許也算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花了大概十分鍾,嚴涼對李消講述了自己的癥狀。「我最近總感覺越睡越累,頭還有點疼,李醫生,你有辦法幫我緩解一下嗎?」小時候要不是醫生用自己的工資為他墊付醫藥費,或許十幾年前他就已經死了,所以嚴涼對職業是醫生的人態度要緩和很多。


李醫生停下手中做記錄的筆,回答道,「很多人都很抗拒承認自己精神上出了問題,你能在第一時間聯繫我來,這一點很好。」他在本子上挑出幾個詞畫出來重點標注。「根據你的個人情況和你所描述的癥狀來看,你現在很有可能是心力勞損過度,加上心中極深的負罪感,導致一些帶有暗示性的血腥畫麵長時間在你的大腦裏播放,精神得不到休息,所以才會有越睡越累的感覺。」


「那要怎麽治療?」嚴涼神色很平靜,好像需要醫生的根本不是他。「這樣,你可以先嚐試著遠離現在熟悉的環境,去一些熱鬧休閑的地方度假,或者運動,同時配合著藥物治療幫助睡眠,肯定會有所緩解。當然,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我這邊初步確定了兩個治療方案,你看看哪一個比較適合你。」李消做心理諮詢方麵的工作已經有八九年了,嚴涼的情況並不複雜,聽完他的描述,治療方案就已經有了雛形。


嚴涼盯著對方的眼睛,「什麽方案?」李消用筆尖點著自己本子上的圓圈,緩緩說道:「第一個方案,心病還須心藥醫,你心裏最怕的是什麽,就要學著去麵對什麽。你說你經常夢見血腥殺戮的畫麵,還有很多人要報複你,你可以做一些彌補措施。比如安頓他們的家人,為他們辦葬禮做法事,甚至是間接的做社會慈善都是有效果的。然後配合著我給你進行催眠治療,慢慢的心裏的負麵情緒就會消失。」


嚴涼嗤笑一聲,安頓家屬,做法事?他嚴涼殺人從來不會後悔,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當年自己那麽年幼,還不是因為父親作惡太多,所以經常受到別人的欺負?他們,憑什麽享受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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