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腳步聲漸近，知道是他來了，她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睛。
顧天際走了過來，無聲的蹲下身，將兩樣東西遞到了她的手上。
一包紙巾，一盒牛奶，竟然......還是溫熱的。
他似乎總是無所不能，在這種地方，這個時候，還能弄到熱牛奶。
將東西放在她手裏之後，他隨手從袋子裏摸出一小方瓶不知道是什麽的酒，打開，隨意的小啜了一口。
“我也要喝酒。”於晴伸手就去奪。
他不理會，她就自己站起身，將他手中的瓶子搶過去，送到嘴邊，咚咚的大口直灌，隨即就被嗆的咳出了兩眼淚。
她沒有氣餒，擦擦嘴，繼續喝，直到瓶子裏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來，她才揚手，把空瓶子遞給了他。
然後，她又故技重施，像奪第一瓶那樣，從他的手中奪過第二瓶，依舊是像往嘴裏灌水一樣喝完。
......
這一次，她再次伸手從他手裏奪過東西的時候，發現手掌裏麵，滿滿的都是溫熱，她揚手接著往嘴裏灌，卻灌了滿滿的一大口的牛奶。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拿的已經是牛奶了。
“哈哈......”她醉眼惺忪的看著手中的牛奶，大笑出聲，“顧天際，你說奇怪不奇怪，這酒，這酒怎麽是熱的......”
“笨蛋，這是牛奶！”他輕聲提醒道。
“我真是笨蛋，十足的笨蛋！”於晴靠在石橋欄杆上，“不，我才不是笨蛋！蘇菲說過，『誰不曾年少傻X，愛過個把人渣』，我就是個傻X......顧天際，你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你竟然花了三百萬包了一個傻X......”
......
顧天際沒有接話，隻是探手過來，在她的頭上胡亂的摸了一把，將她拉過去，扣在懷裏，往下麵走去，“走吧，我們回家。”
“我不回！”她用力甩開他的胳膊，“我還沒拍照留念哪，我要拍照......你快給我拍照！”
說完，她晃晃悠悠的靠在石橋欄杆上，伸出右手，想擺個V字，卻迷迷糊糊的隻伸出了一個食指。
“快照啊，笨蛋！”她含糊的催促道。
顧天際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給她照了一張。
“快給我看看！”她走過來，腳下一晃，就直接跌倒在他的身上，扒著他的手，看他手機裏的照片，然後就大笑出聲，“顧天際，你看她，真傻......”
“夠了！”顧天際從她手中奪過手機，伸出長臂將她打橫抱起，往遠處走去。
她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手捏住他的耳朵，“顧天際，我給你唱首歌吧，你聽著，我最喜歡的歌，『春天的黃昏請你陪我到夢中的水鄉，讓揮動的手，在薄霧中飄蕩，不要驚醒楊柳岸，那些纏綿的往事，化作一縷青煙，已消失在遠方』......”
“別唱了，難聽死了！”
“胡說，你唱的才難聽！”
“我是誰？”
“顧天際！”
“顧天際是誰？”
“是你！”
“不對！快說，顧天際到底是誰？”
“就是你啊，你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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