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著耳朵,隻聽見風過樹梢的唰唰聲,卻沒有半個人回應我。
“啪”地一聲,一隻大腳猛地踢在了花轎的門框上。
“媽呀!”
我一聲怪叫,整個人縮著蹲坐在了轎子裏的座椅上,脖頸後的汗毛豎起來一排。
不不不,不是見鬼了吧?
“妮兒,是我,秋白。”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花轎外響起,我緊縮成一團的心髒才算歸了位,重重吐出了一口濁氣。
鬼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嗎!
許秋白踢過了轎門,一隻慘白的手掌就撩開門簾,抓著我手裏的紅綢帶,將我牽引了出去。
“慢著點兒,妮兒,本來還應該跨火盆的,可我現在……隻能委屈你了。”
許秋白的話裏有一絲悵然,我卻撇了撇嘴。
不過就是個火盆嘛,等他洞不了房的時候,再說對不起不遲啊!
在前領路的許秋白腳步一頓,我蒙著蓋頭看不見,一頭就撞了上去。
像是穿過了一層陰冷的霧,那直竄進骨髓的寒意讓我抖成了風中的落葉。
“你說什麽?”
許秋白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隱隱還聽得到牙關磨動的聲音。
“我說啥了?沒有啊!”
我瞪著眼前的紅蓋頭一臉懵逼,這沒頭沒尾的一句是哪蹦出來的?
“你!算了!”
許秋白話裏帶著一絲挫敗,又引導著我向前走。
“莫名其妙嘛!”
我小聲嘟囔著,這人,不,這鬼怎麽風一陣雨一陣的,難道是做了這麽多年的鬼,更年期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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