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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零、舊識(1/2)

良機難得,眼見蓬木蘇就在麵前,迢遠很想當麵問清原委,但自己身為晚輩,男女之事極難出得了口,而且,依照蓬木蘇潑辣脾性,若是不心將這位女王惹翻了,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迢遠正自舉棋不定,蓬木蘇卻似看透迢遠心事一般,道“起你家父王,雖然不曾親眼識得,但想必是個大有福氣之人,攤上一個良善兄長,禪讓了王位不,更是內事外情一並代為打理得井井有條,卻也省去許多煩惱!”


這句話明裏自是褒揚之意,隻是聽起來多少有些別扭,迢遠不知蓬木蘇用意何在,於是木然點了點頭。


果然,蓬木蘇接著道“隻是苦了你那位伯父,此時已屆命之年,卻是仍舊孤苦伶仃,可也真是傻透,放著千嬌不媚的賢淑女子不要,卻非要惦記一個既潑又辣的瘋婆子,唉,真是替他不值!”


這番話中頗有自嘲之意蘊含,迢遠又對男女之事懵懂未知,經此一,迢遠便沒有聽懂,待到蓬木蘇一席話完,迢遠卻是直通通問道“大王可否見告,我家伯父到底為何這般樣子?莫非真如飼蠆盛所言,竟是……”


“便是本王害的!”蓬木蘇見迢遠欲言又止,似是不敢,於是索性痛快了出來!


“呃……哦!”迢遠頓時呆住,口中再也不出一個字來。


良久過後,蓬木蘇卻又幽幽道“無論如何,蓬木蘇欠了你家伯父一個大大的人情,今生既已無望,那就不如留待後世再報吧!”


完,蓬木蘇起身走了,唯餘一臉驚訝的迢遠仍在那裏回不過神來。


……


座船悠悠向北而行,不知不覺又過了三日。


西岸那片沼澤地中,大霧依舊彌漫不散,除了夜間偶有星點光芒吞吐閃爍之外,卻也不曾有過其它異常,河麵更是便如蓬木蘇所言,再無半點古怪現出,迢遠不禁漸漸放下心來。


此時已是初秋時分,暑熱漸褪,空本還風和日麗,不想忽然飄來一片陰雲,淅淅瀝瀝的落起雨來。


直至傍晚,秋雨依舊下個不停,更有微風從林間吹出陣陣濕氣,與河麵水汽交合一處,化為一場漫大霧,與西岸沼澤相接相連,船行其中,猶如飄浮於雲海仙境之中,四野茫茫,水岸不分,萬物更是隱形遁跡,不見半個,此時便在船上相對而坐,麵目竟也看不清爽。


饒是如此,眾人卻是談笑風生依舊,不忍回艙自睡,便如往日一樣,聚在蓬船二層中央一間雅閣之中飲酒作樂。


隻因已然混得熟了,言語之間便再無半點顧忌,吹牛誇口難免,胡言亂語亦可,若有意見相左,便即爭個臉紅耳熱也是無傷大雅,這番七嘴八舌亂戰之法最對伯牙和尕二胃口,待到論及熾穀所見屍蚴之時,兩人就其身量大正自爭執不下。


伯牙有五六丈長,尕二卻是不以為然,反要強足有十丈,腰身更有水桶粗細。伯白不服,起自己曾在鑄金穀中與屍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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