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眼眸之中全是怒火,繞是百裏雲瑄清淡如竹的矜貴模樣都崩不住,百裏雲錦沒大在意,怒氣嗎?
嗯,他這些年是怎麽過的?是時候在皇兄這討要回來,他欠的,不會忘記,旁人欠他的,也是要一一討眼回來。
黑色錦靴往前挪動小半步,青灰石階邊上,兩人仿若要打起架來的狼,眼睛裏冒出綠油油光,百裏雲瑄當真是氣急。
不想,下一瞬自個還笑出來,“四皇弟的話,本王有些聽不大懂。太傅可是說過,為君者,舟也,民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攝政王不會把這句話也該忘了?四皇弟問本王要如何,如是說,蜀州十城的百姓要如何!
若是攝政王怕了突月的拓跋護,我北商的鐵騎不出一月就能踏遍突月的洛雪城。蜀州地動之事,怕是由不得四皇弟說不願。”
百裏雲瑄欲意揮袖而走,可含的鬱結之氣硬生生把他拖住。
門口上掛著的燈火在風裏搖曳,春還沒有過去,話落後還有些淺白色霧氣往外飄走。
劍拔張弩之中哪裏還有白日裏的友恭,百裏雲錦的心好似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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