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每當你擅自行動時對我可有一絲一毫的不舍，可還記得我說過我願與你並肩？」
「你……你不是……一直在怪我麽……」虛華瑾轉過頭顏絮翎的背影，單薄，脆弱，素衣，黑髮，悲傷到絕豔。
「那都是我逃避自己的托詞……我現在才發現有些事是逃不掉的。」她早該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早知今日的窘境，嗬，當初何必裝的那般辛苦。
「絮翎，你……」此刻虛華瑾是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隻好苦笑，他想保護她。不論這次結果如何，他都要送她回去……虛華瑾低眉，低頭的那一刻顏絮翎正巧緩緩將頭轉過來，屑見她的臉，滿是淚痕……
「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可還記得……說好一起走……」
虛華瑾望著她慘笑，「有，我記得，我並不想那般對你，不辭而別……可是……對不起。」他，不得不那樣做！如果不是他提前一天安排好一切，今日打敗幕老哪能有這麽順利。並非不想與你並肩……而是，我不想帶你一起入險境！
身側的手握緊，顏絮翎大笑，「對不起？這就是你的解釋？」
虛華瑾斂著長睫，臉色蒼白到透明。但是，他無法再說下去了，無奈悲喜交加，「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心，我不想帶你入險。」
「可是……可是，我不怕呀！」
不怕呀！從小到大孤苦伶仃的她可有怕過誰？
「無論如何，我都會送你回去！」他甩了甩袖子！頗有氣勢。
「你是怕我會拖你後腿……還是因為姬如月……還是因為我是狐妖……」她不知道虛華瑾到底在顧忌什麽。
「對不起。」
「你說啊，除了對不起你還會說什麽。」
沉默，代表著默認。
「好，好得很，虛華瑾，如果你執意讓我走，那麽，我便走……」顏絮翎語畢，一雙大手拉住她的肩膀，身體突然不穩，向後倒去，倒在一個堅實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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