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琪雅心情好起來，笑眯眯的對練遠書揮手道別，嗓音都比平時清脆了不少。
隻是這神情落在別人眼裏卻成了另外一番滋味。
練遠書本是直接往停車場去拿車的，腳步忽然就頓了下，目光落在前麵那個依舊走出去三四米的，背影都都帶著歡快的人。
剛才她為什麽笑得那麽甜？
練遠書還沒放平的眉梢又皺起來，反覆想了下今晚斯琪雅的反常，最後繞是他自詡聰明通透也還是沒能想明白了。
不過最後練遠書所有的疑惑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都有了答案，本該舒展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每日工作前的例行交班，值班醫生交完班，護士長補充了幾句：「這幾天上麵婦科的病房有患者謠傳病房在鬧鬼，雖然不是我們科，不過大家還是要注意些，工作人員不要禁止參與談論謠言，避免以訛傳訛，牽扯到不必要的麻煩。」
「……」
鬧鬼？練遠書嘴角扯動了下，漫不經心的神情忽然細微的變了下，他想起斯琪雅現在好像就在婦科，昨晚在樓梯道遇到斯琪雅時她那個鬼嚎驚恐的模樣，略微一哂，隻是又想起什麽，還沒蘊開的笑意僵住，眉頭又輕蹙起來。
昨晚上她那樣黏人又笑得那麽甜全都是因為正巧遇到他這個可以順路的活人？
中午下班的時候練遠書還沒回到科裏，斯琪雅幫患者去拍了個牙片回來發現她的練老師自己一個人會診去了，被拋下的斯琪雅跟著旁邊診室的醫生看了會兒，下班的時候還沒見練遠書回來，索性就先自己下班了，沒想在路上竟然遇到也已經下了班的練遠書，想想昨晚上被拯救的自己，斯琪雅決定請練老師吃頓午飯！
「練老師！」
練遠書從科裏出來，今天安排的手術很少，整個科隻有兩台，不過都是接台手術，估計得是中午之後，這樣的安排其實很煩，沒什麽事卻還要在科裏等著，他索性就想在醫院食堂把午飯將就一下，老遠就看到前麵腳步輕快的人，練遠書步伐沉穩不變，沒想前麵的人忽然回頭，然後朝著自己揮手，嗓門清脆又明亮，竟然還往回跑，目標明確的往回迎著自己奔來。
好像要回籠的燕子，而自己現在就是那隻明快輕盈的燕子的歸宿……
練遠書腳步微頓了下，原本漫不經心垂在身側的手微不可見的抬了下，好似做好了敞懷接受那隻燕子的準備。
斯琪雅往回跑了七八米，腳步輕快，年輕的麵龐帶著飛揚的神彩，最後一步是蹦過來的，好像要蹦到練遠書懷裏，不過她距離把握得很好，在練遠書麵前一步的地方定住，因為身高差距懸殊，不得不仰著頭看他，雙目亮晶晶的帶著昭然若揭的目的，「練老師！」
練遠書手漫不經心的往休閑褲口袋裏插，身姿雋然，眉目淡淡，心裏不可置否的嗤了聲，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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