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用一輩子。”
這話在趙昕想來完全是不可能的,他人雖然小,但見識絕對不少,無論是在皇宮,汴京城,洛陽城,他見到的人那個不少衣著光鮮靚麗,庫房中的物品堆積如山,世間還有穿不起衣服的人在他看來是不存在的。
陸子非此刻覺著讓趙昕看到普通人世界殘酷的一麵也沒什麽,“去前麵村子裏找戶人家。”
幾間破落的房子,門口是用籬笆圍堵起來,陸子非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農戶一家人手握菜刀和鐮刀嚴以待陣。
陸子非給了章雨舟一個眼神,章雨舟硬著頭皮上去說道:“我們是過路的行人,你們不要害怕,我們隻是想討一碗飯,我們給錢。”
“我們沒有糧食,你們還是去別去吧!順著這條路一直走會到鎮上,那裏有食肆。”
突然出現這麽一夥人,誰能不怕,這種在山間居住的老百姓,不是家家戶戶都緊挨著,有些地方一家人距離另一家人十幾裏地的杜很多,所以他們不得不警惕。
陸子非驅馬上前,“你們幾個老弱婦殘能擋住我們這些人嗎?我們就是吃點東西,錢少不了你們,就你們這窮樣,有什麽值得我們大動幹戈的。”
進去後,淩亂的農具擺滿了院子,幾隻小雞在四處覓食,房子裏陸子非都沒有進去,容納不下他們這些人。
老人出來後尷尬的說道:“沒有細糧了,隻有糜子和高粱,眾位爺你們還吃嗎?”
陸子非說道:“吃啊!為什麽不吃,好些年也沒吃過了。”見老人點頭就要去殺唯一的那隻老母雞,陸子非連忙阻止,“不用殺雞,你們平時吃什麽就給我們做什麽。”
趙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旁的君翔也有此感,走,那是不可能的,誰怪自己最賤呢?好好的馬不騎,非要多嘴,現在好了。
兩盤不知名的野菜,看不到一點的油水,聞著隻有一股醋味,七八碗糜子糊糊,一大盤的高粱饃饃,看其他人還在等。
陸子非拿起筷子,一看那是什麽筷子,就是兩根細竹子,“動筷子啊!你們還在等什麽。”
趙昕試探性的問道:“先生,沒有別的吃食了?這怎麽看起來好像不是人吃的。”
“不是人吃的,你問問那個老先生,這樣的飯常年都能保持如此嗎?”
老百姓也有智慧,他也看出了一些陸子非的用意,看起來是想讓這幾個小的體驗生活。
“豐收年,每頓飯隻能吃一種,有了糜子糊糊那就沒有高粱饃饃,而且這樣的吃法一天隻能吃一次,災年嗎?不好說,兩三天吃一次吧!我家還算不錯,有很多人家還不如我說的呢?”
趙昕端起那碗糜子糊糊,喝了一小口,怎麽喝進去的,原封不動的全出來了,糜子很多人沒吃過,那東西吃起來怎麽說呢?比較費食道,太糙。
“你們三個給我把自己麵前的全吃完”說完端起自己的碗不動聲色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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