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創造者是光榮的——致深圳市文化局副局長的信(1/5)

做創造者是光榮的 京生同誌:


好!自去年底深圳一晤,小半載矣!時光飆忽之迅,真是令人有不知所措之感。北京的春天今年似乎來得格外早,窗外所對元大都的遺址上,樹木已是一片新綠。


這封信早就該給你寫了。拖至今日,實因受頸椎病所折磨,苦不堪言,懶得執筆。昨散兒來京,談及你,不禁頓生歉疚。於是今日閉門謝客,隻為能認認真真地給你寫完這封信。


先在稱呼上就犯了片刻的遲豫。你我之間互謂先生,自覺時髦得好笑。稱兄道弟,亦不甚習慣。想來想去,似乎還是“同誌”二字好。世人都覺“同誌”一詞陳舊。其實我覺這詞除了誌同道合的含義之外,似乎還體現著關係上的一層平等。所以我是較喜歡這個詞的。沒有互謂“先生”的仿古派頭,也少了稱兄道弟的“哥們兒”氣,即一個挺當代挺好的詞。別人雖已嫌棄,咱們卻不妨再用一把的。就算過把“同誌”之癮吧!


大約兩個月前,《文藝報》發了一篇文章,批評我十年前為《深圳青年》寫的那一組關於深圳及深圳人印象的小稿。題目似乎是《偏激的梁曉聲》,後來各報爭相轉載,題目遂變成《梁曉聲對深圳說不》《梁曉聲敲擊深圳》《梁曉聲拒絕深圳》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似乎我曾撰文否定深圳現代化的成就,進而似乎反對中國的改革開放,反對……


便有報刊慫恿我寫文章反駁。我一一婉拒了。也許至今仍在到處轉載,又變成什麽五花八門的題目,無人再寄我,我也就樂得充耳不聞。恐深圳文化界的朋友們偶見了會心生出“曉聲怎麽了”的疑問,散兒到我家來看我,我已當麵向她作了解釋。今日之某些報刊,為了“賣點”,就是這樣的。倘你也偶讀了。想必定會和我一樣,見怪不怪。理解萬歲,隨他們去就是了。所幸當年你和《深圳青年》的編者朋友們,並未從我那組小稿中看出什麽“偏激”,並且是喜歡的……


此事一提而過。某些人的誤解或曲解,我想,定不會影響我和深圳的關係,以及我和深圳文化界朋友之間的友誼。


上次一晤,我們彼此坦誠交流了對深圳文化現狀,以及未來文化發展的種種看法。你對深圳的熱愛,以及身為文化官員,對第二家鄉深圳那一種文化責任感、使命感,亦令我從此心懷敬意。你發在《深圳特區報》上那一篇關於深圳文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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