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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討逆蠻力平荊土 拒君命冤殺陸機(1/6)

第十五回 卻說李流遁至赤祖,收集殘眾,尚不下數萬人。李蕩亦自德陽奔還,助流拒守。流與蕩雄各為一營,流居北,蕩雄居西。部眾以軍中無主,無所適從,因複推流為大將軍,領益州牧,秣馬厲兵,再圖一戰。是時,德陽已為孫阜所破,守將騫碩等被擒,阜退屯涪陵,羅尚卻遣督護何衝常深等,分道攻流。還有涪陵民藥紳,亦起兵相助。流與李驤拒深,使蕩與雄拒紳,何衝卻乘虛攻北營。流已外出,隻留部將苻成隗伯等,居守營中,兩將忽生變誌,與衝為應,衝趁勢殺入,不意營內出來一個女將軍,擐甲執矛,麾動部眾,拚命抵住。 女將為誰,請看官掩卷一猜。 衝不禁詫異,但令軍士困住女將,與她廝殺。那女將毫不畏懼,反抖擻精神,當先衝突,好幾次被她蕩決,直使衝無可下手,目眙心驚。忽從刺斜裏閃出一人,手執利刃,直奔女將,女將連忙閃避,那刀鋒已到眉尖,傷及左目,頓時血淚交迸,點滴不休,衝總道這女將受傷,必致敗遁,偏女將仍複酣戰,反覺得裂眥揚眉,拚個你死我活。看官欲知女將來曆,乃是特妻羅氏。刃傷羅氏左目,便是隗伯。羅氏已有死誌,始終不肯退去,那營內卻已被搗亂,眼見得危巢將覆,猛聽得營門外麵一聲呼嘯,有兩大頭目,率眾殺到,一是李流,一是李蕩。原來流往拒常深,得破深壘,深已遁去;蕩往拒藥紳,紳聞深敗,不戰自退,所以流與蕩得收兵馳還,來救北營。何衝隻一支孤軍,怎禁得兩路來攻。隻好衝開一條血路,沒命似的亂跑。苻成隗伯,也潰圍突出,隨衝同詣成都。流與蕩尚不肯舍,在後力追。蕩自恃勇力,持矛先驅,將到成都城下,不防苻成隗伯翻身猛鬥,苻執矛,隗執刀,雙戰李蕩。蕩格過了矛,又要防刀,格過了刀,又要防矛,略略一個失手,被苻成刺中腰脅,墜落馬下。 是亦與養由基之死藝相類。 苻成正要梟取蕩首,適值李流馳到,部眾甚盛,料知不遑下手,亟與隗伯掉頭入城。何衝已在城闉守候,見二人得入,立將城門闔住,阻遏外兵。流搶得蕩屍,涕淚並下,再擬鼓眾攻城,忽有急足馳到,報稱孫阜將至,沒奈何長歎一聲,載屍引還。既返北營,檢點營中士卒,也被何衝一戰,傷斃多人。自思兄侄俱亡,孫阜又至,不由得悲懼交並。姊夫李含,曾由特任為西夷校尉。 此李含與顒長史同姓同名,但不同人,惟含與特同姓結婚,究不脫蠻俗。 至是勸流乞降阜軍。流無可奈何,因遣子世及含子胡,至阜軍為質,壹意求和。李驤李雄,交諫不從,胡兄離為梓潼太守,聞信馳還,欲諫不及,退與雄謀襲阜軍。雄很是讚成,但慮流不肯發兵。離答道:“事若得濟,何妨擅行。”雄大喜過望,便語部眾道:“我等前已殘虐蜀民,今一旦束手,便為魚肉,為今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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