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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草逆書醉酒逼儲君 傳偽敕稱兵廢悍後(1/5)

第十一回 卻說賈後淫虐日甚,穢聞中外。侍中裴頠等,引以為憂,就是後黨賈模,亦恐禍生不測,累及身家,因未免心下不安。裴頠已窺透模意,乃至模私第,商議秘密,可巧張華亦至,一同晤談。頠與華本來莫逆,不必避嫌,因質直相告,擬把賈後廢去,更立太子遹生母謝淑媛。謝淑媛就是謝玖, 見第七回 。自遹為太子,母以子貴,得封淑媛。賈後很是妒忌,不令太子見母,但使淑媛靜處別宮,仿佛與禁錮相似。此次裴頠倡議廢後,當然欲將謝淑媛抬舉起來,偏模與華齊聲說道:“主上並無廢後意見,我等乃欲擅行,倘主上不以為然,如何是好?且諸王方強,各分黨派,一旦禍起,身死國危,非徒無益,反致有損了。” 賈模不足道,張華號稱多才,何以如此膽怯? 頠半晌才道:“公等所慮亦是,但中宮如此昏虐,亂可立待,我等豈果能置身事外麽?”華便接口道:“如公等兩人,與中宮皆關親戚,何勿進陳禍福,預為勸誡?言或見信,當可改過遷善,易危為安,天下不致大亂,我等方得優遊卒歲了。” 淫虐如賈南風,豈肯從諫?張華此言更是癡想。 原來模為賈後族兄,頠母為賈充妻郭槐姊妹,兩人與賈後互有關係,故華言如此。模頗讚同華議,頠亦不便拘執己見,姑依華言進行,當下趨詣賈第,入白姨母郭槐,托她戒諭賈後,勉蓋前愆,並宜親愛太子。模亦屢入中宮,為後指陳利害。看官!試想這凶殘淫暴的賈南風,習與性成,豈尚肯采納良言,去邪歸正麽?郭槐是賈後生母,向後進規,雖然不肯見從,尚無他恨,至模一再瀆陳,反以為模有異心,敢加毀謗,索性囑令宮豎,拒模入謁。模且憂且恨,竟生了一種絕症,便登鬼籙。 不幸中之大幸。 有詔進裴頠為尚書仆射,頠上表固辭,略謂:“賈模新亡,將臣超擢,偏重外戚,未免示人不公,懇即收回成命。”複詔不許,或向頠進言道:“公為中宮親屬,可言即當盡言,言不見聽,不若托病辭官。若二說不行,雖有十表,恐終未能免禍了。”頠頗為感動。但初念欲見機而作,轉念又且住為佳,因此日誤一日,仍複在位。 這是常人的通病,怎知禍足殺身! 那賈郭二門的子弟,恃權借勢,賣爵鬻官,賄賂公行,門庭如市,南陽人魯褒,嚐作《錢神論》譏諷時事,謂:“錢字孔方,相親如兄,無德反尊,無勢偏熱,排金門,入紫闥,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貴可使賤,生可使殺,無論何事,非錢不行。洛中朱衣,當塗人士,愛我家兄,皆無已已”雲雲。時人俱為傳誦,互相傾倒。平陽名士韋忠,為裴頠所器重,薦諸張華,華即遣屬吏征聘,忠辭疾不至。有人問忠何不就征?忠慨然道:“張茂先 華字茂先 ,華而不實,裴逸民 頠字逸民 ,欲而無厭,棄典禮,附賊後,這豈大丈夫所為?逸民每有心托我,我常恐他蹈溺深淵,餘波及我,怎尚可褰裳往就呢?”關內侯索靖,亦知天下將亂,過洛陽宮門,指著銅駝,谘嗟太息道:“銅駝銅駝,將見汝在荊棘中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徒付慨歎亦覺無謂。


太子遹儲養東宮,少小時本來穎悟,偏到了成童以後,不務正業,但好狎遊,就是左師右保,亦不加敬禮,唯與宦官宮妾,嬉嬲度日。 無端變壞,想是司馬氏家運。 賈後素忌太子,正要他隳名敗行,可以借端廢立,因此密囑黃門閹宦,導令為非,嚐向太子前慫恿道:“殿下正可及時行樂,何必常自拘束?”及見太子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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