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她回去了。”
我來不及說什麽，便被師彥澤扶著出了鬱陽的家。
“噗……”
我看著師彥澤，多多少少讀懂了他眼裏眉間那尚未表明的情愫。
其實他已經表現得這樣明顯，甚至有些按捺不住，倘若看不明白他心中所思所想，那我才是真的愚蠢了。
忍不住笑，我稍稍向右偏頭，兩個人的視線就這樣正正好地交織在一起。我在師彥澤的瞳孔裏能看到自己的麵容，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此時此刻的他，眼中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事物存在。
“你這麽激動幹嘛？”
我微笑了笑，因道：“猴急猴急地拉著我就要走，難不成你擔心陳銘宇能把我吃了？虧你們還是那麽多年的好朋友呢！你這麽幹，小心陳銘宇不高興，回頭四處跟人散播謠言，說你重色輕友。”
“……不然呢？”
我方說出那番話來，師彥澤卻忽然回應道，一時間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然呢？
隨著那三個字落地，我隻覺得耳畔一熱，師彥澤輕輕地湊了過來，離我很近。他動作並不粗暴，卻仍是有些焦急，喘息聲很重，一口口地呼著熱氣。
溫熱的氣體就這麽一下又一下在我耳朵旁邊，臉蛋上掃弄著，搞得我渾身都酥酥癢癢。
我還是保持著笑容，說出話來卻再沒那麽從容：“什麽，什麽不然……唔！”
話音未落，我卻再也張不開嘴。
師彥澤像是早有預謀，早就找好了角度似的，在這一刻緊湊上來，吻住了我的唇。
我沒有反抗，閉上了眼。
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我卻意外地覺得很有安全感，整個人都被師彥澤周身散發的溫暖氣息包籠著。
這一吻來勢洶湧，師彥澤的吻技並不怎樣，但他吻得專注，吻得愈發用力，我便一直默默地承受著。
他很有分寸，在我感到難受窒息之前，不輕不重往我嘴上咬了一下，隨後慢慢撤離。
我稍微張了張嘴，麻木的唇瓣碰撞在一起，除了微弱的呼吸，竟是再發不出其他聲音。或者說，我也實在不知道要跟師彥澤說些什麽才好。
“重色輕友就重色輕友，不然還能怎麽樣呢？”
師彥澤抱著我，兩個人還是離得很近。
“還，還能怎麽樣？”
我臉頰發燙，笨拙地重複著他的話。平日裏的舌燦蓮花，能說會道，現在都不知道被丟掉哪裏去了。
漸漸地，我那顆狂跳的心髒平複下來。
——我知道，這種久違的感覺，是心悸，也是心動。
“顧凝，”
師彥澤忽然叫起了我的名字，我連忙豎起耳朵。
隻聽他稍稍停頓後，才道：“你很好。”
我想了想，如是回應：“你也很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想我樂意就這樣陪伴你一輩子。”
我們兩個人用來的表白的話都並不華麗，反倒委婉，甚至有些雲山霧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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