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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酒在地上給顧七月磕了個頭。
“可大小姐不一樣。小的其實早就已經觀察過了。大小姐宅心仁厚，是個可以依靠的主子。以後跟了您，小的就算前程不會太好，可也不會太差。大小姐是不會讓小的去做一些極其危險的事的。”
陳酒將身子重重地扶在地上，沒有抬頭。
顧七月唇角微微一勾，沒有直接應下他的話，反而更是平靜地開口問了他一句：“你說的這話，有一定的道理。可有一點兒，你卻弄錯了。我不是一個心地良善之輩，相反，我還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別人不欺我便罷了，可若是要欺我，那便是另外一個下場。你可知道張家大小姐會是個什麽結局？”
陳酒依舊跪著，他聽了這話，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顧七月繼續道：“張家大小姐不過得罪了我這一次，她自己麵臨的結局便是毀了終身。張家對她的懲罰一定是極為不好的。她很有可能會被當作是凶手處死，或者成為張家和趙家解決問題的犧牲品。”
“你看……我如此輕鬆地跟你之間談論著張家大小姐的結局，你應該很清楚，我絕對不是那種心地多善良的人。你可還願意跟我？”
顧七月這話說到這份兒上。
青風和明路都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而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時她們也說不得自己內心的想法，莫名地想等到眼前陳酒的回答。畢竟……以後她們跟陳酒說來都會是一樣的命。
跟一樣的主子，做一樣的人。
“嘿！”顧七月緊緊地盯著陳酒，忽而見他立起了身，沒有恐懼，沒有疑惑，反而是笑容滿麵。
“大小姐說笑了。小的不但願意跟，還會用心地跟著！人若犯我，我不饒人。之前那些是小的親娘教小的，可是小的自己在這個宅院裏呆了挺長的時間了，也有了自己的一番見解。”
“大小姐，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人是純粹的善良，您也不能做那種太過於善良的人。那樣的人結局會比壞人慘上一萬倍。對於我陳酒來說，大小姐這一次做的頗合我的胃口。那個張大小姐不是被大小姐您給害的。是她想要害您，而自己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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