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教訓是不可能的，唐果兒望著她，溫柔道，“南南，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
南城愣了下，微微搖頭，“沒有。”
唐果兒很有耐心，試探性問道，“那你是，不喜歡琪琪？”
“嗯。”南城的喉嚨裏，擠出個字音。
“為什麽呢？琪琪也很可愛，還是恩恩的好朋友，南南為什麽不喜歡她？”
“不可愛。”在南城眼裏，琪琪跟可愛兩個字沾不上邊，不該和恩恩相提並論，他覺得琪琪不配，哪怕名字和恩恩放在一起，都是一種玷汙。
“嗯？怎麽就不可愛了？”唐果兒倒是覺得，她瞧著還不錯，畢竟恩恩的朋友，唐果兒對恩恩所有的朋友都友好。
“阿姨。”南城抬眸，對上了唐果兒的眼，平靜且認真道，“她不可愛，也不是個好孩子。”
這回，輪到唐果兒愣住了，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南城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這根本不像是個六歲孩子說的，但南城當初的生活環境，本身就讓他早熟得可怕，他和普通的六歲孩子相比，天差地別。
唐果兒突然想到顧夜白曾經說過的一句，“讓恩恩少跟琪琪玩，對恩恩沒好處，我總覺得琪琪不是想和她交朋友，還有，琪琪雖然年紀小，但心眼還挺多的。”
她當時並不理解，還把顧夜白亂罵了一通，說他整天腦子不知道胡思亂想些什麽，幹嘛對一個小孩子抱有這麽大的敵意，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麽壞心思，是他這個做大人的想太多。
但現在，南城幾乎說出了差不多的話。
沉默了幾秒，唐果兒伸手摸了摸南城的腦袋，“好，阿姨知道了，南南上樓去休息吧。”
“嗯。”南城點點頭，上樓去了。
其實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沒想過唐果兒會相信，畢竟他也隻有六歲，他也隻是個孩子，誰會相信一個孩子的話。
但他看出來，唐果兒相信他。
原來被人相信是這種感覺，心情突然就變得很不錯了。
下午，恩恩帶上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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