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2章 我再也不見她了(1/3)

活了這麽多年,顧夜白從來沒有這樣長時間的開過車,回去又是三千多公裏,除了加油以外他幾乎沒有進過服務區,在漫長到仿佛沒有盡頭的車道上,一路向北。


進入熟悉的城市,天已經黑了,漫天的燈光仿佛星辰一樣撲麵而來,從白天到黑夜,從黑暗到光明,從寂寞到繁華,隻不過三十多個小時,卻好像過完了他整整一生。


他滿臉胡茬,精疲力盡的敲響了老宅的門,母親看到他淚如雨下,“臭小子,你以前怎麽答應我的,你個混賬東西,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他又困又乏,倒在她的肩膀上,近乎自言自語,“對不起媽,我再也不亂跑了……”我再也不去安城了,我再也不見她了。


“夫人,少爺好像發燒了。”


接下來她們在說什麽,在做什麽,他一點都清不清楚,隻知道自己全身滾燙,燒得迷迷糊糊,做了好多支離破碎的夢。


他夢到了自己小時候,踩到了泥坑裏,一身髒兮兮的哭得好難過,夢到了十幾歲的顧念北挽著他的胳膊,眉眼彎彎,甜甜的喊他哥哥,問他今天能不能幫我開一下家長會?


夢到了還不懂愛的時候,紀悅然嫁為人婦,夢到終於懂愛的時候,卻愛而不得,到頭來曲終人散,那本紅色的結婚證,燙眼極了。


到後來,夢到日喀則的山間下起了雪,無數的雪花從天上落下來,飄飄灑灑,其實那不是雪,那是漫天的龍達,那是他為他的女孩兒灑在風中的祈願。


睜開眼睛,不知時間已經過了多久,他渾身酸疼的撐起身子,陽光從窗戶灑了進來,周圍的一切都很熟悉,是在他自己的房間。


輸液管的冰冷的液體滴落,順著針頭流入了血管,母親靠在床沿邊睡著了,半邊臉上淨是滄桑。


他拔掉針頭下床,從櫃子了找了條毯子替她搭上,即便動作刻意放得輕緩,母親還是醒了,看到他時愣了下,笑容舒緩開來,“病了三天,總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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