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適宜生活在一處與世無爭的地方,娶妻生子,安安心心渡日。
蔣漢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
因為陸羽所說,強迫他直麵了心中的恐懼。
“就這麽吧,七日之後我再來找你,如果你想做內門弟子,我自有打算。但你要是準備再這麽下去,我也可安排你在炊事處。”
陸羽望向了醉倒在地的洪樂杉,冷笑地道,“今晚這別院,除了你,所有人都醉了,懂了嗎?”
說完,他將兩隻酒壇收入儲物戒指,就走了出去。
隻留下一臉驚恐之色的蔣漢義。
懂,他懂了。
他怎麽可能不懂。
陸羽一離開,這別院不就隻剩下他一個人是清醒的。
可是......
半響,蔣漢義起身,走向了隻剩下一片狼藉的長桌。
借著夜色,挑選著尤掛肉筋的骨頭,將肉筋剝離,塞入嘴裏咀嚼起來。
而時不時地,驚慌望上一眼洪樂杉,仿佛害怕他突然醒來一樣。
他的眼中,時而浮起糾結,恐懼,等等複雜情緒。
或是為了壯膽,他拿起一個酒壇,將裏頭僅存不多的酒液,倒入嘴裏。
其後,他收拾起桌麵的碗筷,將之都放入了籮筐之中。
而他每一個動作,都艱難無比,似是被一根根無形的細線,拉扯著。
收拾完了,他用扁擔,擔著兩隻盛滿了碗筷和骨頭的籮筐,離開了別院。
這別院與最近的炊事處,來回一趟有十裏左右。
不過對於蔣漢義,算得上是輕車熟路。
......
炊事處的外門弟子,忙碌的還在忙碌,而有兩個上了輩分的,則是坐在桌旁吃著大肉,高談闊論。
但這,都與蔣漢義無關。
他們也自動忽視了蔣漢義的存在。
頻繁來往於炊事處的外門弟子,也就是這麽回事。
放下擔子。
蔣漢義就離開了炊事處,這沒什麽好待的,哪怕他還是饑腸轆轆,但他不是沒試過叫炊事處的外門弟子賞一口吃的。
......
......
而這一晚,是洪樂杉最意氣風發的一晚。
也是他唯一的一次,最肆無忌憚的一晚。
明月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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