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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間裏隻有碗筷碰撞的動靜,而沒有言語。
氣氛,顯得沉悶與壓抑。
巫十九偶爾趁著夾菜的功夫,瞥上陸羽一眼。
巫長河臉上的嫌惡,不加掩飾。
巫映月一時看看這個,一時看看那個,或是懼於巫十九威嚴,噤若寒蟬。
唯獨陸羽,不聞外事,安安靜靜地吃飯。
但這一看,頗有幾分落魄與孤獨。
這就如窮親戚串門,自家知自家事,不想冒頭,不想造次。
巫長河隻吃了小半碗飯,就不吃了。
巫十九一連吃了三碗,放下了碗筷,拿起一旁的餐巾,抹了抹嘴。
陸羽始終是那一碗,隻是他吃得很慢。
巫十九放下碗筷那一刻,他也剛好把碗中最後一粒米,扒進了嘴裏。
巫映月的注意力,都放在三人身上,當她看見除了她自己,全都放下了碗筷。
她趕緊地扒拉了幾口。
“呃,我也吃飽了。”
“既然吃飽了,那就去修煉,不要整天不幹正事。”
說罷,巫十九又瞥了一眼陸羽,若有所指。
接著他站起身,走出廚間。
巫長河見狀,也不管陸羽跟了上去。
禮數,禮數,講究的是一個禮尚往來。
巫十九的做法並不過分。
父子二人走出別墅,就施展禦氣之術離開了別墅。
......
一座山上,懸崖之旁。
一間茅草屋,還是一張石桌。
卻隻有兩張石椅。
父子二人,相對而坐。
無言。
巫十九端著茶杯,時而喝上一口。
每當茶杯一空,巫長河就及時起身倒茶。
久久,巫十九才長長一歎。
很久之前。
大概,在他大女兒還未出生之前?
與雷家的婚約,就訂下了。
這個婚約,是巫十九的父親,做的主。
他是非常不願的。
八大家族排行榜上,巫家僅是次於雷家之下。
當時他年少氣盛,又是誌比天高。
心中,自是一萬個不滿意。
直至他後來,做了家主,成熟了很多,也沉穩了很多。
也是知曉,聯姻是從大局出發。
盡管如此,他還是從心底感到不願。
然而那時他想要悔婚,已是太遲。
在他接任家主不久,他的父親就失蹤了,說是遠遊,卻是沒有了音訊。
這樁婚事,是由他父親提出,說到悔婚,輪不到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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