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廚房，想多看幾眼這個小男孩。
靳言把他放在寶寶椅上，便挽起袖子，係上圍裙操刀切菜，手底下的一塊土豆在刀下變成薄薄的片，行雲流水一般，一看就是常常做飯。謙謙君子遠庖廚，他卻反其道而行之。
“你會做飯。”白笙站在一邊看著。
靳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應該無地自容地離開。”手上的活一點都沒停下來。這些他都是為了皓皓學的，總要自己照顧他才能放心，在說，家裏一個保姆都沒有，皓皓的一日三餐都歸他做。
她當做沒聽見一般，問道：“他叫皓皓是嗎，孩子媽媽呢？”上次來的時候，她就很奇怪，這個豪宅裏一個女人都沒有，靳言也沒有結婚，哪來的孩子。
“死了。”靳言停下鍋鏟，看了一眼窗外的女貞樹，然後繼續翻菜說道。
“死了？”白笙咽了口水，不自覺地聯想到自己，母親也離開了自己。她看了飯桌前掰著手指玩的小男孩，時不時還聞聞抓過巧克力的手指，大概很小的時候就媽媽就去世。
“抱歉……”她的呼吸有些困難，舔舔幹到起皮的下唇說道。
他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什麽，你不用道歉。”
白笙一愣，心髒深處的小火苗，波地一聲被冷水澆滅了。女人對他來說就真的是一件衣服，就算是沒了也可以再去專賣店裏挑一件填上空出的位置而已。被人問起的時候，還需要回想一下才能記起來。
綠油油的樹葉在枝頭站不住，晃晃悠悠地落在樹腳下，和萬千枯黃的樹葉一起，屍骨即將化作爛泥。
“你愛那個女人嗎？”白笙打開冰箱幫他拿出鯽魚，問道。
“白助理，你好像對我的事很感興趣？”
男人灼熱的鼻息掃在她頸後細白的皮膚上，麻酥酥的，她的身子一抖，手上的魚恰好掉在他的掌心裏。
這條魚已經被處理好，隻要水開了後將它丟進鍋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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