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看書，逗著侄子問道：“皓皓，姑姑對你好不好？你喜歡姑姑嗎？”
“喜歡。”粉妝玉琢的小男孩窩在她的懷裏回答，手裏不閑著翻看畫冊。
“可是，姑姑不能經常呆在你家陪你玩兒。”
小孩子似懂非懂，胖乎乎的手抓著頭。
“有什麽不能呆的？”靳言剛從外麵回來，皓皓一看是爸爸就要撲上來，靳言阻止他地靠近，“爸爸身上是涼的，過會兒再抱。”聽到後，皓皓懂事地沒有再讓他抱。
靳以眉眼尖地看著他問道：“哥，你的外套哪去了？”
“丟了。”
靳言邊解開領帶，邊坐下。
“丟了？”靳以眉懷疑地看著他，反問道。
靳言沒有回答，他拉著皓皓坐在身邊的沙發上，問道：“今天有沒有按時吃藥？”
皓皓一聽藥，然後苦著一張臉說：“爸爸，我什麽時候才不用吃藥，藥很苦，不好喝。”
“隻要皓皓的病好了，我們就可以不用吃了。”
皓皓是一歲的時候，他還不會帶孩子，那天是春天，抱他在花園裏玩，沒過多久就發現皓皓滿臉憋得通紅，喘不上氣，眼看著他的臉快變成紫色，靳言趕緊打了120，把孩子送到醫院搶救。
後來醫生告訴他，是花粉引起的呼吸道感染，就是俗稱的哮喘病。所以一到春天，靳言就特別緊張，在家裏就要門窗緊閉。
皓皓就要每天吃藥，中西結合，身上整天帶著藥味兒，而不是其他小孩身上的那種奶香味。
皓皓咬唇繼續問道：“這個病什麽時候才會好？”
這副表情好像在哪見過，靳言看著他仰著頭，亮晶晶的眼睛正對著自己，於是笑著摸了把他的頭，說：“隻要皓皓乖乖聽話，病就會很快好起來。”
皓皓的神情有些黯然，他已經聽過很多次爸爸這樣說，還是乖乖地點頭。靳以眉看著時間不早了，蹲下和皓皓平視，說：“皓皓，現在已經八點了，姑姑帶你去睡覺。來。”
皓皓抱著他的熊拉著姑姑的手跟她走，在半路上，他問道：“姑姑，我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靳以眉停下來說：“不會的，相信姑姑。”她看著與靳言十分相似的麵孔，“姑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以後會有新媽媽，你害怕嗎？”
“新媽媽？”皓皓搖頭。
“對，這個後媽不會像姑姑這樣對你好，也不會做好吃的給你吃，就像灰姑娘的後母一樣。”
皓皓一聽連忙說道：“不要，我就要姑姑，姑姑你不要走。”
靳以眉笑逐顏開，哄著他說：“我不走，姑姑不走，乖。”
“那皓皓就不能讓任何的女人靠近你爸爸，否則你就會有新媽媽，到時候你會被趕出來，姑姑也會被趕到大街上。”
“聽明白了嗎？”以眉把他抱上床，給他脫了鞋襪，蓋上被子輕聲問道。
“嗯。”
“快睡吧。”靳以眉輕輕拍著小小的身體，哼著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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