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麵色出乎年歲的凝重：“打從你忽然不見之後，謠言甚囂，那一夜最後見到你的是錢奉堯。他說你被一個漢子給殺了，丟進湖裏，後來沒有隔多久，他迎娶了另一個雕版師傅的女兒；他向來追你追得緊，會娶另一個名女子表示你真的是凶多吉少，老爹哭得要死不活，也不知道十七是何時跟錢奉堯打得火熱，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妾。”十八的唇蠕動了一會，像是在猶豫，然後掙紮的說出。
“十九、二十皆嫁給雕版師傅，那些全都是曾經為十二姐姐登門提親的男人。”十八麵露出不屑。因為眾人皆以為十二離世，締鴛鴦盟約已經無望，不如目標改向馮府其他未出嫁的女子，至少能瓜分馮派，頂著馮十二留下的名號。
無鹽皺起了眉頭：“爹呢？不說話嗎？”
“他說？不如等狗會說話吧。”
“十八！”無鹽斥道。
“這可是實話，沒有了十二姐姐，他成天鬼哭神嚎的，生怕將來沒有人奉養他，有人來迎娶，他便一口允諾，討了不少聘金，但是現在他可吃到苦頭了，他以為他的女婿大多是雕版師傅，必定如你一般讓他享福，哪裏知道才歸寧的那一日，姐姐們盡向夫家那邊，想分家產繼承你的馮派。”
無鹽娥眉蹙得更深，這樣教她如何走得了呢？原本打算回來暗看老父姐妹，再提早三十年後的夢，走遍中原故土，尋找版畫之樂。
“十二姐姐，”十八叫道：“你不必擔心，有我在，就算沒有了家產，老爹一時半刻也餓不死。”
無鹽輕笑：“你這個小ㄚ頭能做什麽？”
“十二姐姐瞧扁了十八。”馮十八麵露神秘：“這半年來，我若沒有找個謀生之道，爹爹必會為省口飯而將我嫁出去。”
十四歲的臉蛋略帶感傷：“我不嫁，我絕對不嫁。光瞧諸位姐夫的嘴臉，我寧願終身獨處也不願意嫁人。”
無鹽尚未來得及說些什麽，便走近了前廳，廳內似乎略嫌吵雜，而門外站立一人微向她頷首致意。
“無鹽姑娘。”
她眨了眨眼，這個人眼熟得很，肯定見過，但是是誰呢？她認人的技巧不是很好，即使是朱阡，依舊要好一陣子才能與他的臉搭上。
“今天有人早你一步登門求親，我跟爹嚇了一跳，以為他在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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