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這麽以為，但一旦這平凡女子吸引住他的注意力後，他難得地自省了一會兒。
“看來，朕是虧待你了。”他看向她。
“不敢，我以為在自己可以應付的範圍內，沒有什麽虧待可言，皇上言重了。”
她驚訝堂堂的一國之君會對區區一名女子說這種近似道歉的話，自古以來，以天神自居的皇帝，即使知道自己有錯，也無須低頭的，天子、天子，豈是叫假的？那麽這個皇帝可取之處又多了一項。
“你自己將桌子裁成這樣嗎？”他指著放置的木桌問著，但眼光灼視在她的眉眼間不曾稍離。
她習慣性要抬頭看著人回答，不料卻看入一雙深沉含威的眼眸中，忙別開了去：“我有兩個巧手的丫鬟。”
他點頭，忽然看到她布衣的打扮，與一個平民女子差不到哪裏去，哪像官家小姐的派頭？
“朕不會連衣物都沒派人送來吧？”
“回皇上，有的。隻是今日栽種花籽，不合適穿宮內革服，於是這等布皮舊服汙了皇上的雙眼，是我的不對。”
“不是吧！”朱阡走近一大步，抬起她下巴：“上回朕看到的，似乎也不是宮服，沒有比這一套好到哪裏去。”
這個女人居然是不愛打扮的？天下有這種女人嗎？
柳寄悠不得不直直看向麵前那張俊俏的臉孔，突然發覺他的長相好看到足以令人暈眩。太近了些，所以威勢迫人，生平與男人相處，也不曾有過這麽近的逾矩距離對視，實在……失禮又足以箝住人的呼吸。
她輕咬了下唇：“上回奴家正在繪畫，也不能穿華服來弄髒。”
“哦！”朱阡俊目閃亮，興味更濃：“那朕就好奇了，有什麽時刻是可以穿宮服，而不必怕弄髒的？”
她悄悄地、不著痕跡地轉頭看著大門，脫離他手托住她下巴的姿勢：“如果皇上前來此，大老遠請公公們先行傳喚呼叫，那民女依禮恭迎時，當然就必須著宮服以對，不能馬虎，褻瀆聖顏。”
“你不愛美嗎？”
她轉身麵對他，才發現自己紮成一條辮子的青絲末稍正被握在他的大掌中。她心窒了一窒，直覺地抽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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