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章:驅逐(1/4)

出乎他們的意外,宋征輿整個春節都沒有來,隻派個書童送過兩回約會的信,然而都失約了,這使楊愛十分的傷心。


初五了,還不見人影,楊愛不得不悲歎自己的命運了,一想起自己的不幸身世給她帶來的災難,肝腸斷裂,痛不欲生。


她俯在書桌上,無聲地呼喚著:“公子,你在哪裏?你為何不來?難道你也是個俗人,掙不脫偏見的羈絆?啊!天哪!幸福對一個不幸的人為何如此的慳吝?”可是誰又能回答她呢?


她的淚水浸濕了桌上的紙,一首歌彷佛來自白雲天,又彷佛發自她的心底,那麽的遙遠,又那麽的貼近。她不就是孤寂的春鳥嗎?她不正在悲鳴嗎?有誰能解她的傷痛呢?她站了起來,淚珠滴落進了墨池,提筆蘸著淚水和著的墨汁,讓心裏的悲傷滾落在宣紙上。


“愛娘,你?”


阿娟雖然沒有正式讀過書,但跟著她日熏月染,已經能讀通楊愛的文字,她跟著她的筆鋒讀完了長達三十行,不禁輕聲感歎。阿娟解理她的心情,她在思念宋公子,她遞過去一條絹帕。


楊愛回頭看著阿娟,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幾時進來的?”


阿娟笑而不答,遞給她一迭紅紙寫的名帖。楊愛隨手一扔,連是些什麽人送來的她都懶得知道,一些無聊的文人、玩紈子弟,變著法門想要接近她。阿娟走上前,從中揀出了兩張。


她翻開一看,心跳不由得加快了,是宋征輿的。他向她恭賀新禧,又請她諒解他不能來的苦衷:“賀客盈門,身為長男,不便離開,明日詩會,再敘衷腸。”


楊愛看過後,不知是悲是喜,她無聲地歎了口氣,輕輕放下,又拿過另一張。那是朱阡的,他在短牘中也是叫苦連天,春節的應酬害苦了他,累得他筋疲力盡,請她諒解他沒能前來賀節:“詩友們都已經知道了,明日的詩會,全仗柳弟鼎力支持。”


詩會,詩會在一個泛宅浮家的落魄女子的船上舉行,這在具有悠久文化曆史的雲間,一定是有史以來的新聞,明天就將震動整個華亭郡會。曆來文人視詩書為神聖,不使它近閨閣,她卻要做詩會的東道主,這個消息無疑是顆炸彈,要炸得那些冬烘先生目瞪口呆,驚得半死,死過回陽,就要大罵後生們侮辱了斯文。


就像那次義賣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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